护士冷哼一声,脸色稍霁,她掀开苏三奇的被子查看他腿上的伤口,然后了个药盘准备给他换药。
我生怕她把对我的不满发泄在苏三奇的身上,所以赶忙说道:“姐姐,我看你眉眼之间的田宅宫宽阔有肉,而且眉骨高又是凤眼,这可是福禄双全的面相啊。”
护士眉没搭理我,但是我看她手上的动作比刚才轻柔了一点儿。
我继续说道:“只是姐姐奸门凹陷,所以才会情感不顺,婚姻不美,而且泪堂凹陷刑克子孙,怕是有碍香火啊。”
护士手里夹着药棉的大钳子一下子捅进了苏三奇的伤口里,苏三奇一声没吭,但是我的心却一哆嗦。
“姐姐手下留情啊!”
“上药都是这么上,看不过去你自己来!”
“我来!我来!”我接过护士手里的镊子把药棉沾饱了药,小心翼翼的清理着苏三奇的伤口动作又轻又快,我想尽量减少他的痛苦,这孩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我以前总挨打,挨打就会受伤,受了伤以后我都是自己处理伤口,时间久了手法就越来越娴熟了。
清理完伤口之后我又用旁边推车里的布把苏三奇的伤口包扎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布,又柔软又透气真是太适合用来包伤口了,嘿嘿,我对这个世界又喜爱了几分。
“我看你年纪不大会的倒是不少。”护士虽然仍旧扳着脸,但是语气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生硬了。
我赔笑说道:“姐姐谬赞了。”
“你们现在的学生说话都像你这样咬文嚼字儿的么?还...谬赞?啧啧...”
我向来不喜欢勉强自己与人为善,除非我觉得这个人对我有用,或者这个人值得我与之交往否则我连个客套话都懒得说。
我不喜欢这个护士,她长得就一脸刁相,得亏她没嫁出去,她要是嫁出去了也是刑夫克子,连累人家男方英年早逝不说,还有可能会绝子绝孙。
但是她显然属于对我有用的人,我需要她对苏三奇客气点儿,所以我就得对她客气点儿。
“姐姐说的是,我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就喜欢在人前显摆显摆,姐姐别介意哈。”
我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那老女人脸色都红润了两分,她默默的收拾了东西然后推着车子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来回头对我问道:“刚才你说我面相怎么怎么样的,是你胡诌的,还是有什么依据的?”
“相面和占卜算卦一样,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说的那些都是从书本上照搬下来的,都是古人经验之谈,并不一定在每个人身上都应验,就算真的应验了也无妨,都是有化解之法的。”
老女人立马来了兴致,“你刚才说我会婚姻不顺,这个应该怎么化解?”
“人的面相的确会影响人的气运,但是世人总说面由心生也是有道理的,比如姐姐奸门凹陷导致姻缘有劫,但是奸门之位正好对应人体的太阳穴,主肝和脑,不知道姐姐平时有没有头痛,目赤,口苦溺黄,或者烦躁易怒的症状?”
“我经常觉得脑袋疼,我还以为我是脑袋里长瘤子了,但是照了片子又一切正常,你说的其它那些症状也有过。”看她的表情似乎对我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以上。
“我说的那些症状都是因为你的肝火太炙所导致的,一般来说肝火大的人都是性格急躁易怒的人,怒则气上,所以你才会经常脑袋疼,而肝脏的好坏又可以反应在太阳穴上,太阳穴又影响着你的夫妻宫也就是奸门,所以说人心如面,你的内在,包括你的情绪心境全都会影响你的面相。”
护士拧着眉毛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是说我脾气臭所以才没人要是么。”
你瞅瞅这人有多偏激,别人说啥她都以为人家是骂她,我就不愿意跟这样的人说话唠嗑,就算不在一块儿说话,跟她在一起待时间长了都会被她散发出来的晦气影响,元神稍微弱一点儿的都容易被她带累的想轻生。
“姐姐要是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吧。”
“我得听你说完才能知道你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有道理,我当然愿意听。”
“好吧,我再打个比方,比如说心中常郁结难解气度狭隘的人,或是脸上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状的人都喜欢皱眉头,时间长了,两眉之间就会有皱纹,这个地方在相学上又叫命宫,命宫上长的竖纹叫作斩子剑会刑克子孙后代。”
我看见那个护士开始不自觉的舒展眉心,我继续说道:“为什么会影响后代子孙呢?因为这种人生性薄情又猜忌多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容不下,而命宫主心,多思多虑最伤心,心脏不好必反应在命宫上,所以说面相学与岐黄之术是互通的,相由心生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成语而已,其间道理都是有根据可寻的。”
我说这些有一半是自己胡诌的,有一半是之前在书里看过的。
鹤仙经常逼着我看书,而我却是个一看书就想睡觉的人,所以这一本书到底我能看进去多少,完全是根据我跟周公约会的时间来决定的。
但是鹤仙给我出的题我却都能答上来,因为我会编呐,每次应试我都能用我学过的一分真本事胡诌出接近六分的答案来,再加上三分运气,十次有九次都能被我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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