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男人把我单独锁在了一个笼子里,又在笼子外面上加了一把锁,我还听见男人嘱咐他老婆,让她明天去市场买把葱做个红焖鸡。
我心灰意冷的看着灶台上的大锅,想像着自己明天变成一只白条鸡被切碎了下锅烹炒的情形......竟然有点儿饿了。
就在我迷迷瞪瞪要睡着的时候,隐约看到一条黑色的绳子游到了我跟前,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蛇。
那蛇黝黑的身体上有一圈一圈的白环,挺老长的一条,它支起半个蛇身,吐着细长的蛇信看着我。
这玩意儿叫银环蛇,贼毒,早几年芒砀山上有不少,后来被鹤仙吃绝种了。自从鹤仙在芒砀山上落户以后,我们那周围好几个山头再没出过蛇妖和蜈蚣妖。
其实我特别怕蛇,小蛇崽子还差一点儿,蛇身超过五寸的我见了都怂。
我对这种又细又长又滑的生物有种莫名的恐惧,我宁可被煲成汤也不愿意让这东西咬上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咦!这蛇开口说话了!
我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那蛇脑袋偏了偏,有些不悦的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真的是这条蛇在说话!
能在陌生的世界遇到同道中人,真像他乡遇故知一样亲切,就算它是条蛇,我也感觉特别高兴,“道友三无量,您叫我锦上花就行,还请问道友尊号?”
“柳长卿。”
我赶紧趁机抱大腿,“柳大哥!您一定是来救我的对么?您可真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活神仙呐!”我激动的差点儿飞起来。
“我不是来救你的,各自有各自的因缘果报,我不喜欢插手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竟然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没妖性的话来!
“不好这样无情的哈,不管怎么说都是同道修仙的,您不过动动您可爱的小尾巴就能打开这个锁救我出水火,如此也是成就您的一件功德不是嘛?”我努力扯着嘴角,假笑的脸都要僵了。
柳长卿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它的周身迅速生发出一股黑烟将它完全笼罩其中,黑烟的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纠结成一团又猛的散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弥散的烟雾中显现出来。
我心下惊诧,这个刘长卿竟然已经修成人身了!
而且...长得属实不赖。
他的长发就像黑色的绸缎一样,又顺又滑,(后来我曾建议他去代言洗发水,被他恶狠狠的拒绝了。)别的男人如果留这么长的头发我就会觉得很难看,觉得很娘,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个发型吧,它不分美丑,主要是得看脸,柳长卿的脸长得也偏阴柔,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脸,还有就是他长得太白了,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太白的人给人感觉就是不阳光,然后他的眼神也太冷了,让人不敢亲近,跟他对视一眼就会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人,我不会用颜值评价一个人,我觉得看一个人就得看他的整体,所以客观评价一个人就必须结合这个人的综合素质,比如说,身材!
你想象一下,神颜加大肚腩...是不是暴殄天物?想不想劝他锻炼身体?想不想跟他一起做...俯卧撑?(吞口水...)
柳长卿应该经常锻炼身体,他上面穿了一件白衬衫,下面穿了一条黑色休闲长裤,胸膛宽阔肌肉结实,腰线紧致,两条大长腿又细又直,(光)裸的脚踝骨节分明匀称,脚踝后面的跟腱细长坚韧,感觉充满了力量!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他缺不缺一个做俯卧撑时帮忙压腿的...鸡。我头一次这么懊悔平时没好好修炼,导致我现在还没修得人身,让我空有一种美食摆在盘子里,却不能下手的遗憾。
柳长卿俯下身,伸出青葱一样的玉指点在笼子的锁上,问道:“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个锁打开么?”
我狂点头。
柳长卿指尖上荧光一闪,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我兴奋的扑棱着翅膀准备打开笼门,柳长卿却在我的鸡爪即将踏出笼子的时候把锁从新锁死了然后站起身,两手插在裤兜里低头俯看我。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呆呆的回看他。
“我说了,我不喜欢插手跟我无关的事。”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问道:“那怎么才能把这事儿变得跟你有关呢?”
“你脑袋不大,脑筋转得倒是挺快。”柳长卿嘴角上挑邪邪一笑,露出了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我看的都痴了,他再冲我笑一下我的心都能掏出来给他。
柳长卿皱眉凝视我数秒然后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哈?说到哪了?”
柳长卿吐了吐信子,眼睛眯了起来。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您提条件吧。”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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