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樯佯装怒意,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去捏他的脸,木一侧头躲过,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慌张,萧樯这才意识到尴尬,讪讪的放下手来。
“走上面。”木一打破尴尬的气氛,眼神看向别处。
“哦。”
她当然知道走上面最好,还不是因为她轻功不好?不会飞?
木一看着她垂着头的样子,将手臂伸了出去。
“你……带我?”萧樯眼里闪着欣喜。
木一眨眼表示是的,萧樯“嘻嘻”笑了两声之后直接环上了木一的腰,一条腿还挂了上去,木一伸出去的手愣在了原地……
脑子里突然闪过他救回萧樯那日……他把萧樯的衣服割开……还有那粉色的诃子……
木一瞳孔一震。
“下来。”他小声道。
“怎么小气干什么,又没人看的到,又没有人会说我们是断袖,而且又不没有授受不亲,你紧张什么?”萧樯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不满道。
其实萧樯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算是个男的,所以算不上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这豆腐,她吃定了。
木一默默的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无奈道:“把腿放下,动不了了。”
“好的!”萧樯这次老老实实照做了。
萧樯感慨,木一的腰可比军营里那些糙老爷们不知道细了多少,还结实。而且他身上还有一种叫人觉得好闻的气味,但是萧樯又闻不出是什么的气味。
可她还没闻够,就已经潜进宫内了,她十分自然的从木一身上下来,就像猴子下树一般。
果然,就是这里,拓銮殿。
和萧樯想的一样,如果顾北玚真的要把月奴藏在宫中,那么最可能的地方便是他自己的寝宫,这样谁也发现不了,而且人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她已经打听过了,此时顾北玚被云芳仪给拉去了,这会儿,以她的能力潜进拓銮殿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还来了个帮手。
“你去吧,我替你望风。”木一轻声道,“你帮我问一个问题……”
萧樯点点头,趁着宫人不备从窗子里钻了进去。
因为来过一次拓銮殿,所以萧樯隐隐有种预感,如果拓銮殿中真的又一个密室的话,那肯定就在此处。
萧樯左右张望了一遭,再次打量那幅江山图,然后手指轻触几处前所,后边便开了一道石门。
石门里的密室也比大祁的大牢豪华多了,四壁点着灯火,也没有那些潮湿和腐烂的味道。
月奴倒是知道她要来似的,看见萧樯眼里一点惊讶也没有,直言:“带吃的了吗?”
只见萧樯两手空空,月奴抱着牢门叹了口气,懒得看她了。
萧樯方才还在想着,今日与月奴在这样的环境里再见面她应该说什么呢?说自己相信她有苦衷?亦或者是责骂她居然妄图谋害她大祁帝王?
不过月奴此时这么轻松的开了个头,萧樯也觉得没这么为难了,笑道:“果然自古帝王皆多情,对美人就是不一样,之前我在大牢中看到过另一个朋友,可没你穿的这么整洁。”
月奴只是笑笑,此时她脸上没有面纱,萧樯得以细看她几分。月奴眉眼生的深邃,鼻梁挺拔,脸只有巴掌大小,朱唇也尤为动人,在尽出美人的西域,也算得上是翘楚了。
“腿好了?”月奴撑着脸看着萧樯,满脸欣喜,只是随后又摇摇头,“早知道就不给你医了,谁知道你日后上了战场得杀我多少族人。”
萧樯没有再和她打趣,而是直接进入正题,直接告诉了月奴木樨山那日她听见了月奴与神秘人接头的事,月奴并没有否认,只是叹了口气告诉了萧樯自己来着的原因。
域人的确因楼愿援兵全部丧命洛宁城一事对北祁积怨已久,不过她来此处,却是被要挟和逼迫。
“我是医者,我是为了生而来的,而不是死。在我眼中,西域、中原、北疆……五洲之内的百姓都是百姓,我未想伤及他们。”
萧樯相信月奴的这句话。
一个会跪地给一个贫民老妇喂药、面对恶熊害怕至极但依然挡在病人面前的一个医者,萧樯相信她是为了生而来的。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作为祁人,我为你族人的遭遇感到忏悔。但是,就算我觉得你们值得同情,可面对你们对大祁的异心,我还是不可能帮你。”
月奴笑了笑:“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洗脱罪责,而是,你问了,我信你,便说了。”
“月姨……”
“不许叫姨!”月奴瞪着眼,“你也不必担心我,我既然敢走进来,就是有信心能够走出去,你等着吧。”
“你和他见过了?”
萧樯想着顾北玚瞒着月奴的事,想着月奴会不会有些难受。
“狗皇帝?”月奴冷笑一声,“最失败的就是,人全被抓了,狗皇帝脸都没见到。”
萧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被月奴握住了手,只见月奴真挚道:
“萧樯,十六一事不是我故意要瞒你的,只是你当时身上还有伤,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会不管不顾去拼命的,于是我便让木一去救他了……”
“木一?”萧樯皱眉。
何时他们关系这么熟了?月奴还请得动木一?
月奴看着萧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他不会还没跟你说吧?哎,这世道只有傻子才做好事不留名……我跟你直说了吧,根本就是木一救的你,十六也是木一救的,但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萧樯,我看木一还挺不错的,你好好把握吧!只是……”
月奴突然又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叹了口气:“胡公子……可知此事?”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