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连忙摆手道:
“哎呀,阿康,这件事情啊,都怪我们家阿四馋嘴。
跟阿轩没有一点儿关系的。”
…………
阿四馋嘴?
胡康心中闪过一抹疑惑。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了胡轩。
问道:
“阿轩啊,你们酒楼,是不是请了一个手艺特别好的庖师?”
庖师?
阿轩的酒楼?
胡康听了姨母的话,有些意外。
又转眼看向了自家五弟。
胡轩有些吃惊,不知道姨母问这话背后有何深意。
因而比较含糊地答道:
“是的。
有间酒楼,多亏了新来的庖师,才让轩没有亏本。”
胡轩说得含蓄,妇人点了点头,向其求证:
“这样啊,应该是好吃的吧?”
胡轩摸了摸鼻子,道:
“那位庖师曾经做了一道菜,给我二叔尝。
然后我二叔,就把正曦街的一家酒楼买下来,让我去掌管了。”
妇人和男人听了胡轩的话,皆是对视了一眼。
胡康听了,也有些意外。
他竟不知,五弟酒楼里的庖师,是过了二叔眼的?
如果有间酒楼的庖师,是过了二叔眼的。
那么,还好他当时没有将庖师绑过来。
胡康不动声色地想着。
妇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
这会儿便笑道:
“你呀,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庖师,难怪酒楼里的生意能那样好。
阿四那孩子,平日里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还不是见你家酒楼的菜太好吃了,连性命都不要了!”
胡轩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解道:
“为何有间酒楼的菜好吃,久居表哥就连性命都不要了?”
“这……”
妇人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外甥。
有些迟疑。
男人则道:
“也没什么,阿四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之后便不能吃大蒜。
他一吃大蒜,便会浑身肿胀,口吐白沫,头晕眼花。”
其实,不仅是赵久居,他们赵家所有的男儿,都不能吃大蒜。
赵家祖上,更是出现过因为吃了大蒜,而一命呜呼的例子。
不过,赵端是平洲知府,这样事关赵家安危的事情,他自然不能所以透露给外人。
——哪怕这两个人是他的外甥,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那也不成。
妇人迟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些。
这毕竟事关夫家的安危。
夫君为官算是仁厚,自然是要被某些人看不过眼,使绊子的。
若是被人知道夫家的弱点,保不齐就会有人使坏心思。
所以虽然眼前的两人,是她早死的妹妹的儿子,妇人仍是知道轻重地闭口没有说出来。
而是看了她家夫君一眼。
至于为啥,男人还是对胡家兄弟俩透露出了一点点。
则是因为:
赵久居那个混不吝的儿子,太不争气了。
赵端看着自家儿子那副为了口吃食,连命都差点丢了,并且在醒来之后,还心心念念着那口子吃食。
就能够料想到:
就算是他现在不说,他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也会巴巴地跑过去告诉人家。
儿子这一去说,还不如他自己现在就说了呢。
也免得引起两个外甥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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