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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的不认账,但许长安却没什么办法,要是不可能再要的回来,说不准还能被当做是诬陷官差。
想到这里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而后不情不愿的准备转身离去。
“咳咳...咳。”
许长安听到动静赶忙回头,见那守卫的手指轻捻,嘴里嘟囔道:“方便...行...行方便。”
这位少年一脸疑惑,显然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守卫急的抓耳挠腮道:“我说你小子是真是傻到冒烟了。”而后又是捻了捻手指,轻咳了两声。
许长安这才明白是啥意思,嫌给少了。
不过许长安可不傻,谁能保证再给上一枚他就不会再赖账?
“剩下的一枚得等我出来以后才能给。”少年仰脸说道。
守卫哑然失笑,“你这小子倒还不算傻,进去吧,剩下一枚给里边那个。”
......
感情是现在刚进了廷尉府的大门而已,离关押人犯的地方还远着呢,怪不得这守卫都不问问自己要去探谁的监。
“我要去哪?”
提着黑匣踏进大门时,许长安看着偌大的府衙问道。
廷尉府的地图他自然是了熟于胸,不过也不能装作太老道的样子,不然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所以许长安才刻意问了这么一句。
守卫猛地吸了一口香气,赞叹道:“酒不错,从那,看见那座最高的黑房子了没,绕过去便能到了。”
许长安点了点头,看来这守卫确实没有骗自己,拿着黑剑和装满饭菜的黑匣,走远之后回头开口道:“看来你还不算坏。”
“老子看着你爹不让他出来,当然是坏人,赶快滚,老子要去买酒喝了。”守卫高高抛起那枚金饼,而后接住没好气道。
许长安无语,提着东西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摸去。
这廷尉府里简直阴森至极,不过开山这几个多月以来,许长安的心性已被磨炼的坚韧了起来。
不说是雷打不动却也远超过与自己一般大的那些孩子,自然不会轻易被吓的退却。
而在索罗巷的一头,一位男子背靠墙壁,怀中搂着一把朴刀,偶尔拿起腰间酒葫芦喝上一口迎春酒,又赶忙擦掉嘴角水渍,生怕酒水滴到了自己身上一般。
听着屋子里传来春天猫儿一般叫的声音,或许是想起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这位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邪笑。
仔细听了一会儿,男子起身开始向着巷子另一头走去。
拿起手中酒壶再次饮了一口,对着巷子的另一条出口轻声道:“你挡我路了。”
声音很轻,动作很小。
轻到连墙壁上最为灵敏的猫儿都未能察觉到有人说话,小到嘴唇残留着的水渍也未能受到一丝影响。
可在十丈之长的巷子另一头,却出现了一阵骚动。
这便说明那些人是听清了的。
十丈的距离不算太远,严卫楚的步伐走的也不算快。
可他却一直在走。
这便说明即使走的再慢也总会走完。
每走一步都会饮上一口酒,嘴里重复说着那一句,“你挡我路了。”
而随着每一次的动作和重复,巷子的尽头都会出现一阵骚动。
看起来每次开口像是只对一个人说起,而每次都有一个人从巷子尽头离去。
走了三十余步,重复了三十余声,巷口尽头动静共响起了三十余次。
直到壶中酒饮完,他才只走过了一半距离而已,而巷子尽头已是听不到任何骚动。
严卫楚没有再重复着口中的那句话,也没有再提起酒壶来,因为酒壶里已经无酒可喝。
他只是双手交叉搂着怀中那把朴刀向前走去。
“你挡我路了,所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这便说明他已经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一位老者从房顶跳下,侧过身子开口道:“我让开了。”
严卫楚重新来到老者面前,回道:“又挡了。”
老者嘴唇剧烈抽搐,“我御灵司三十余人已为严大人让了路,难道这还不够?”
严卫楚轻轻摇头,“不够。”
“这是大王的意思,严大人难不成要违抗君王之命不成?”
“我未领到什么君命,我只知道你现在挡着我路了。”严卫楚情绪并未有过波动,只是平静回到。
“严大人,莫要欺人太甚。”老者脸色铁青说道。
“欺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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