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会是哪一种情绪呢?可惜啊,看不清他的表情,无从判断。
突然,咚咚两声响起,这声音在西府听来,实在太响了些,振得她耳朵疼?
怎么回事?身体变小了,便也容易受到伤害了么?
喝茶那人刷地站起,走到门边,问道,“谁?”
“师傅,是我们!”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像公鸭叫,说话的人应当是变声期的少年吧!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西府先是看见四只穿着黑靴子的大脚,然后看到柱子一般的长腿,然后就只能看到肚子上,再往上便看不清了。
“怎么样?”这是先前在屋内喝茶那人的声音。
“马车里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八九岁男孩的声音,有点像女声,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一丝丝男孩声线独有的嗡声嗡气。
西府抬眼看去,就见这男孩立在先进屋的公鸭嗓少年身后,个头要比那少年矮上一个头,也比他更瘦,不知为何,一看到他,西府的心里就是一阵悸动,似乎冥冥之中,上天给了她一个信息,但是她并未完全抓住那信息的具体内容。
“空的?!”喝茶人陡然提高了嗓音,惊讶显而易见。
那公鸭嗓少年,走近了一步道,“是的,师傅,小虎说得没错,小虎在前拦住那马,我跳上马车,掀开门帘,人影都没有。”
那师傅不说话了,身体也不再动了,仿佛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过了许久,才小声嘟囔道,“不可能!若非受人驱使,那马儿怎么会自己沿着沿道行走?”
此时,那个名为小虎的男孩小声道,“师傅,我在车内地毯上发现了这个。”说着就举起手伸到师傅面前。
以西府被缩小了的身量,自然看不清那男孩手中举着的是何物,但用心回想,地上应该没有什么她与十二娘的东西,有的话,那也应当是白敬亭他们留下的。
不好,可能会被白敬亭惹来麻烦,不过他虽然是一介凡人,好歹也是一县之令,行政权受到朱髯宗保护,眼前这人应当不敢去找白敬亭的事吧!
那师傅将手伸进胸口里,从里掏出一只红色的袋子。
这袋子西府不是第一次见,那见过赤夏与赤松腰间都挂着这样一只袋子。她越来越确定眼前这人与朱髯宗必然有关。
只见那师从袋子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纸,纸上面隐隐约约还有约色的笔画线条。
这应当是符纸吧!西府心想。
接下来神异的场景就出现了:
那师傅接过男孩手中的东西,往那符纸上一贴,中指与食指并作剑指,往符纸上一指,一道红色光芒便往符纸上射去,那符纸便无炎自燃起来。
但诡异的是,这小小的符纸,烧出来的白烟却出奇的多,多到与符纸的身量完全不成正比,不一会儿房间的天花就被这白色的烟雾给笼罩了,就好像下雨前天空乌云密布的场景,只不过这烟雾是白色的,就这一点差别,但那给人的压抑的感觉,却一模一样。
这张符看来真的不简单啊,以西府的了解来说,越是高级的符,催动它的力量也要越大。这就说明,眼前这个师傅力量相当可观啊,如果他要存杀人之心,单凭西府自己的力量,恐怕不能幸免。
哎,话说妖主呢?西府还是难感应到妖主的存在,但若有若无,仿佛妖主故意压制了身上的气息一般。她知道,如果妖主刻意压制气息,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头顶上的白烟不断翻涌,一道电蛇闪过,白烟便花为了一道平静的湖面,湖面里倒映的是蓝天白云,看起来意境悠然。
这时,一只红色的小鸟叼着几根白毛放到了湖面上(这白毛西府知道是谁的,是包子的),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道一道涟漪,神奇的时,在这涟漪之中,一团白色的水裹住那几根白毛,也是结成一团,然后长出了四肢,长出了头与尾,初时还看不出什么,但八九息之后,便呈现出了具体的模样——
那就是包子,或者说,那就是包子的投影,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就是连那蠢萌的眼神都维妙维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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