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也终究没躲过俗套,二话不说便直接抓起笔潦草签字,“梁少,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您吗?您一出手就比别人阔气,我当然签!”
看她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梁肆炼的嘴角勾起笑,“很好,五百万已经到账,青青丧仪店从今天起归我了。”
“梁少,我多问一嘴,梁家这是要进军丧仪业了吗?”陶姨沉醉在五百万的幸福中,也没忘记挖点八卦。
“这是商业机密。”梁肆炼面上笼罩着阴云,不想被人打听秘密。
他叫林叔把陶姨送出梁家,结果两人下楼时正好被刚起床的梁夏语撞见。
“林叔,这位是?”她不确定这是陶姨,又走近了两步。
“梁小姐,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太好了,我从今天起就可以退休养老。要不是梁少用五百万收购了我的店,我还不知道要打工几辈子才能有……”
“陶姨,我哥收购了丧仪店?”梁夏语浑身一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哥哥不会做糊涂事,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梁夏语立刻跑上书房,要当面和梁肆炼问清楚这事。
“夏语,你终于想明白了?”
书房的门一开,梁肆炼抬头看见是妹妹站在门口。
“哥,你为什么收购丧仪店?我们家不做这块产业,你也对这种事没兴趣,你到底想怎样?”梁夏语不想和他弯弯绕绕,直接单刀直入。
“没想到这事让你知道了。”梁肆炼脸上的兴奋减退大半,语气哀伤道,“我是以高价收购丧仪店,这笔钱可够她们赚半辈子的,我这不是为她们好吗?”
回想陶姨所说的五百万,梁夏语没有否认这点。
梁肆炼继续循循善诱,“傻妹妹,我要真想做坏事,至于用高价收购吗?五百万对我们家是小数目,但也是我辛苦挣来的。”
在他的言语劝说下,梁夏语打消了疑心,“哥,你终于做了件好事。”
梁肆炼满脸笑容,“谁让你那么喜欢聂安夏,那我也要对她好点了。”
这套花言巧语把梁夏语哄的服服帖帖,她高兴的离开了书房。
梁肆炼那慈眉善目的双眼转而变得凶狠,拨通了一个电话,“让那帮记者开始行动!”
……
“不舒服就别硬撑,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送你回公寓。”陆时琛瞥了眼副驾驶上发抖的聂安夏。
明明都已经吃了止痛药,但唇色依旧发白,看来是很严重了。
“公司没我不行,不然你二叔肯定想法设法找你麻烦。”聂安夏坚定的回绝,用双臂将自己抱得严实。
眼看过了红绿灯就是公司,陆时琛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穿上吧。你要是这么虚弱,陆尚契更不会放过我们。”
聂安夏想想也是,裹紧了他的衣服,浑身的冷意舒缓了大半。
他们接近公司时,看见门口围了一圈记者。光看他们那激动的神情,聂安夏就觉得不对劲。
“我去看看情况,你从地下车库上去。”她头脑清晰的安排命令,指挥陆时琛将车靠边停下。
从车上下来后,聂安夏一改刚才的虚弱,挺直了腰杆,霸气地朝陆氏走去。
她有预感,又有麻烦找上自己了。
“聂小姐,您作为陆氏秘书,对于公司最新爆出的丑闻有什么看法?陆氏真不把消费者放在眼里吗?”
“陆氏珠宝店被爆出店大欺客的事,您承认这件事吗?”
聂安夏还没踏进公司的大门,便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
“听说珠宝店这一块归您所管,现在被曝出丑闻,您有什么打算?”
“聂小姐,不管消费者对错,店员是否有权利对骂?”
这些问题就像排山倒海,把聂安夏逼得快呼吸不过来。
“大家都冷静。”她将声调拉高了几个分贝,“有什么问题慢慢说。”
聂安夏这次没有暴怒,而是试图梳理清楚头脑。
一位年轻的记者站了出来,简单的将来龙去脉叙述一番,又丢出几个核心问题。
“您是否承认网传视频内容属实?对这件事公司高层有何看法?小小店员能有如此权力,究竟是企业文化还是个人所为?”
他的话音才刚落,聂安夏便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
原来网上早都炸了锅,起因就是因为消费者拍的一则视频被曝出。视频中是陆氏珠宝店的店员在对顾客破口大骂。
短短十几秒的视频,却成功在网络上爆红,半小时内高达几十万点击量,成了记者眼中新的热点。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调查这件事,今日之内就会给出说法。”聂安夏心平气和的解释,没有半点要发火的意思。
对于她的改变,记者们都不太适应,下意识感觉后怕。
“关于网传视频,我们已经派人在核实。大家放心,我们一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给大家合理的交代。”
她口齿清晰的把话复述一遍又一遍,直到记者们的情绪都逐渐稳定。
“好,我们姑且信你!今天大家都守在陆氏门口,直到你给出解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记者都纷纷席地而坐了。
他们如此固执,聂安夏也不便发作脾气,只好狼狈的先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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