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救下了卓津轩,又怎可能会送他上路呢!沐虔沣强行镇定心神,“津轩,我们换条路。”
卓津轩也发觉了不寻常之处,无论他们怎么走,都无法逃出这里,仿佛一切都冥冥注定了!
“没用的,即使我们换了一条路,依旧走不出去,顺其自然把。”该来的总归会来,卓津轩坚信,幕后黑手会主动现身,他无须刻意躲避,事实上是他想躲也躲不掉。
沐虔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津轩都不怕,他怎么能那么担心,想清楚后沐虔沣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好!”
“行刑!”卓津轩既然你这么希望用这一百多条人命来换你一人命,那我就成全你。驸马坐在上头,将手里的令牌掷地,电光石火间阴冷的眸子里印出嗜血的光,在这瞳孔里看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卓津轩,我所有的耻辱都是你赐的,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对白舒秦说的那几句话就放过你吗?想的真是有点多。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驸马冷哼,将所有的不满都藏在心里,复仇远没有结束。
这次行刑的刽子手是从那个男人给自己的手下中随意挑出来的,只要会杀人就好。驸马阴鸷的瞪着底下,紧握的手背青筋暴起,等待着下一刻的血溅锁月城,只有这样他才能洗净所有的羞辱。
卓家老小都闭上了眼睛,只要刀落,他们便可以不再拖累津轩。云清在底下随时准备。
就在刀落的瞬间,一枚暗器打在刽子手的手腕上,手臂一偏,刀便落在了地的另一边。“谁敢动手!”沈正云抱着莹仙子从马上飞起,越过围在底下愤怒的百姓,轻盈的落在了法场上,冷冽的质问,“本大人都还没审案,驸马就着急处死嫌犯家属,不知意欲何为?”
沈正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可一世的人,这驸马刚好踩到了他的点,所以说惹了沈正云这种腹黑的人,也算是他命不好。
“原来是沈大人,不知沈大人恭候有何训示?”驸马从座位上起来,笑脸相迎,心里恶狠狠地道,“一个官宦子弟居然也想找我的麻烦,沈正云你以为你来了,就能了事吗?”
“训示按理来说不敢当。”莹仙子疑惑的望着抱着他的英俊的男人,又抬眼看那个想杀卓津轩的男人,心底顿时对沈正云好感倍增,果然这才是真男人。沈正云自然感受到莹仙子肯定的目光,为了更好地表现自己,语气加重了三分,“不过这次这个训示我当定了!无论是什么案子,在处决嫌疑犯之前得先审案、判案,最基本的流程得走,再者处决嫌疑犯可没说要处决嫌疑犯的亲人,更加没说要先处决在逃嫌疑犯的亲人,驸马这两样你都犯了错。还有皇上圣明已经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沈正云处理了,我就会秉公办理,就算你是驸马,该得罪的只能事先说声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可没有丝毫抱歉的样子,“来人,将卓家的人都释放回家,顺便麻烦你们将驸马抓捕归案。”沈正云的嘴巴就像装了膛的子弹,秒速发射。
底下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驸马的脸都快气白了,脖子上青筋暴跳,喉结凸起,“沈正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皇上的一条狗而已,而我是他的女婿,就是你的半个主子,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同在官场混,早对沈正云有所了解,但驸马不相信沈正云真的是别人口中的清官,旁人的污浊都是结邦,表露在外,稍微的动动手指就能查出来,而沈正云这类人是深藏在污泥底下,就像宰相一般,表现的一身正气,不也私下底想拉拢他!
云清在柱子后面停住了手,惊诧的看着搂着莹仙子腰的男人,这人是谁?为何与莹仙子靠的如此近?
沈正云冷哼,对驸马说的话感到恶心,心里第一次对沐虔沣升起了一丝好感。人都是比较出来的,在没有人比较前,沐虔沣是个令人讨厌的的阴气不定的六皇子,而在比较之后,六皇子的名声在一瞬间得到极大的提升,毕竟与狗眼看人低的一个假驸马相比好的不要太多,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沐虔沣有着六皇子的身份,却总是靠自己的冷气驱逐别人,驸马是个低等的小人,却总妄想着利用驸马的身份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是吗?那这次可不能如你所愿了。”对待没有素质的人,不用客气,沈正云冷眼相对,“只要有我沈正云在的一天,你就没有机会在沐泽国的领土上为所欲为。”沈正云从腰间掏出闪亮亮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驸马难道你想抗旨?”
众官员、百姓一见到沈正云手里的那枚金牌便都纷纷下跪,呼喊:“皇上万岁万万岁!”
驸马瞪着眼睛看着沈正云,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难道他就要这么束手就擒吗?
“驸马,难道你要抗旨不尊吗?”沈正云冷冽的望着驸马,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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