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扶手是没有经过打磨,只是稍作加工,没有上过漆,台阶和缓步台也是水泥简单糊成的。
问过了一圈,他们似乎对于外来人的到访很不自在,关于是否目击到了失火的过程,他们只是表示隐约看到了对面的火光,只是没有深究。
当问道是否有什么可疑或者反常的事情时,有一个人说,听到楼上有人在吵架。
季燃发现,楼上正是薛琪的家。
怀着试一试的心情季燃和时琛敲响了薛琪家的门。
开门的不是薛琪,而是程睿。
“谁呀?”程睿打开门,一见到是阴魂不散的两人,从鼻子里喷出一声鄙夷的气,“真是有病!”
他正光裸着上身,斜着一边的肩膀,一脸不耐烦,房里一阵阵暖气扑面而来,季燃看到这一幕,快速紧张地用手捂住了双眼。
时琛见他衣冠不整,带着流氓混混的气息,下意识的将季燃护在身后,不能让他的然然被这辣眼睛的一幕给玷污了。
“谁呀?”薛琪在屋里,向程睿喊道。
程睿没有回应她,走进了卫生间。薛琪坐在沙发上,刚刚急匆匆地穿好了衣服,穿着拖鞋走到了门边,掩饰住紧张和不安,将门外的两人请了进来。
季燃一进来,就看到狭窄得仅容一人躺下的沙发上随意丢弃着一些衣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旖旎霏靡的气息,可见刚才发生过一场状况激烈的运动。
“老师,我,您有什么事吗?”薛琪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稍稍捏紧。
“你听说段薇的事情了吗?她死了。”时琛继续说道。
“什,什么?”薛琪瞪大了双眼,十分震惊,“这么会这样?”
薛琪听到段薇不幸身亡的消息,难以自抑地低头掩面哭泣起来。
这时程睿穿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拖鞋拖曳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劣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他坐到了薛琪的身旁,用胳膊搂住了薛琪的肩膀。
“我说时教授啊,你是不是要转行做侦探了?还是转行做警察?都说了段薇是意外了,你怎么还要来骚扰我们?闲着没事干吧?”
“你闭嘴!”薛琪嗔怪似的瞪了程睿一眼,脸上还挂着泪珠,然后对着时琛说,“时老师,真是不好意思,你别和他计较。”
“你知道段薇的孩子是谁的吗?”
薛琪摸了摸后颈,然后又摸了摸鼻子,“这个,段薇倒是没有和我具体说过,倒是她经常和校外的社会人士来往,她说那些成功人士很有魅力,和他们在一起才能体会到有钱人的感觉,但是她所认识的那些男人我都不认识,可能是她怕我抢走那些男人吧。”
“你难道对于段薇的死一点悲伤都没有吗?”季燃忍不住问程睿。
“开什么玩笑,分手以后只有两种关系,一个是老死不相往来,一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一种都不可能为了她伤心的。”程睿撇了撇嘴,拿起了茶几上的一罐可乐,蹦的一声打开,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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