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石把墨带出了空间，让她自己来处理，毕竟她才是李玉儿的真正的杀父仇人。

墨站在李玉儿的面前，算起来，墨比李玉儿还要大一两岁，可是她们如果年纪相仿，彼此之间，已经是仇深似海了。

楼石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暗中培养的心腹手下，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回报一些重要的信息了。

从前，楼石都是只能倚靠唐煜或是慕容珩的报网，现在她也有实力组建自己的报网络了，这让她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想走也走不快，想跑也跑不了，总是有东西在牵绊着她变强大的脚步。

以前，是她要靠着秦匀的提拔和扶持，才能站稳脚跟。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不再需要秦匀的力量，也能称霸一方了。

不过，她才不会那么傻，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她是深以为然，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去做那出头鸟的。

楼石处理了一些重要的报，很快，墨就进来了。

楼石看了看她的脸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就问道：

“怎么样？”

墨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把她放走了。”

楼石挑了挑眉，没有话。

墨又接着道：

“姐，你，她现在这样，是不是我造成的？”

楼石叹了一口气。

“她和你了什么？”

墨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没有，一直低着头，也不看我。”

楼石心里叹息，墨还是阅历太少，吃亏零。

这李玉儿是多精的一个人啊，对付墨，还真是轻而易举。

“我总觉得，虽然她那个老子，十分混帐，但现在她落到了这个地步，我总觉这心里怪怪的。”

“如果她没有落到这个地步，可能落到这个地步的人，就是你了。”

楼石淡淡地道。

墨浑一震，张了张口，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楼石。

楼石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墨，李玉儿的爹死有余辜，但是，李玉儿可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的，而且她做了这个选择，你觉得她就只是想单纯地活下去吗？”

墨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但是她脸上的愧疚却已经消失了。

“墨，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以德报怨，这些，全都是扯淡，任什么犯了错的让不到严惩，反而受害人要被道德绑架？什么罪不及妻女？那因为犯了罪而获得的好处，这些妻女们就没有受过益？”

墨眼中掠过惊骇之色，“姐，你……”

楼石长出了一口气。

“你也觉得我是不是变得偏激多了？”

她有些无奈。

“或许是这一路上，经历的杀戮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时间里，看过的真实人也太多了。”

“可是，你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

墨有些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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