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将近,仲西侯子一避,可奎木狼随后用剑拍向仲西侯的侧脸。仲西侯剑指轻弹,将这桃木玄武剑弹开,又顺势一个翻滚,同奎木狼拉开了距离。
二者差别,三白流亡只是一剑刺出,而飞燕晚归巢则是催炁外放,包裹剑。如此听来好似后者更胜一筹,可仲西侯只觉,这不见半点炁的一剑,不负快剑之名。纵然他全力催用飞燕晚归巢,也不见能追上奎木狼这一剑。
既然用的一手快剑,自不会只有这一剑。奎木狼紧接一剑“三白流亡”,剑紧握,若流矢,向仲西侯。仲西侯虽是剑道大家,可论法,倒算不得顶尖。奎木狼这一剑若说相近,就与他舞雩剑法中那招“飞燕晚归巢”颇为相似。
不说朱家兄弟二人,就连仲西侯也被奎木狼这一剑震惊,眼睑微微一动。他足下轻点,双臂张开,若大雁,向后滑翔三四丈。奎木狼一剑破风,若稍稍晚些,被劈开两半,也不夸张。
语甫落,奎木狼先行出剑,这一剑“蚩尤换天”,剑若崩雷,势迅猛,力霸道。一剑出,劈散那剑气所化肆意流窜的风。
又听奎木狼语气温柔道:“一诺,今看清楚,人无炁源,如何用剑!”
二人狼狈模样,仲西侯也不作理会,此刻的他,眼神坚定又冰冷,直勾勾凝视着奎木狼。奎木狼双指抚过手中桃木玄武剑,眼神之中,流露出莫名不舍。
朱一诺对仲西侯虽说恼羞成怒,可终究还知道轻重,急忙将朱谏男护到了后,又拉扯着自己兄长到了这演武厅靠近屋门的角落位置。
语落,右手双指作剑,猛力向一侧一挥动,刹那,整个演武厅风起,竟是剑气化风,肆意流窜。
仲西侯先是呵呵一笑,随后道:“孤手中有剑,天下何处去不得。可孤若手中无剑,又天下何处不可,去!”
听到这话,朱一诺不乐意了,正要开口,却是仲西侯抢了话。
可终究没人能懂他作为剑客,为何不随佩剑,正如朱一诺那得意的模样。可奎木狼是奎木狼,不是朱一诺。奎木狼犹豫几隙,最后还是开了口,问:“仲大侠,可要让下为仲大侠准备一柄称手的剑?”
“师尊杀了他,仲西侯没有剑,不过平平。”
对奎木狼这般行为,仲西侯颇为无奈,世上怎就有这般多的人不求生,却贪恋死呢?他点了点头,他自会出尽全力。作为剑客,作为天下盛名的剑客,他仲西侯今前来却两手空空,不见佩剑,不知者会以为他狂傲,知者才明白,仲西侯今当真准备拼尽全力,殊死一战。
随后奎木狼眼神释然,语气温柔道:“虽有传闻,摧剑主令狐长空战无不胜,从无败绩。可令狐长空输过多少次,贫道再清楚不过。而人所不知的,是仲大侠若起杀意,终有人,得饮恨入轮回。今贫道讨教了,望仲大侠,切莫藏私。”
朱谏男疑惑,他疑惑的是这奎木狼,到底何求?脑子里也再次浮现那句“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可人生在世,到头来,最多的还是那句“天道无奈”。
当事的主还未开口,朱一诺这惹事精直接替奎木狼做了决定。朱谏男皱眉,看过来的眼神之中,也有怪罪意思。可奎木狼却是回过,冲他微微点头。
“自然是武斗!”
朱一诺还是明白不了,朱谏男为他解释道:“只看字面,文斗就是点到为止,武斗就是生死相搏。”
“文斗便是棍棒木剑,武斗就是长枪弯刀。”
朱一诺不明所以,直接问:“什么文斗,武斗?”
奎木狼点了点头,也站起了,缓缓抽出背后的桃木玄武剑,冲仲西侯点了点头。随后仲西侯问道:“先生,今我二人,是文斗,还是武斗?”
是也好,不是也罢,师尊能一剑杀了这仲西侯,就是最好。
朱一诺一脸疑惑,他侧目看向奎木狼,这西地来的黑炭口中的嗜血道人,讲的可是自己师尊?
看到仲西侯处了下风,这般吃瘪模样,一旁的朱一诺不由内心欢喜,竟还拍手叫好。他侧朱谏男只得无奈摇头,可又好奇,那明亮电流,是如何而来?
颠倒靠在墙角的仲西侯不由强提炁源威能,令炁游走全经脉,去驱散那侵入体内的电流。随后,那方才听到的兵刃出鞘的声音再次传来,仲西侯却是嘴角流露了笑意。
他站起了子,咧嘴笑道:“九星飞伏,不愧为冷公子无双所创。快剑一道,在这剑法五花八门的年代,也该被人尊重了。如此,孤就以这人所不知,以为传闻的御剑之道,送先生,入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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