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萧沐雪看着秦姨娘保养得宜的脸，心中满是苦涩，一股压抑不住的悲愤几乎要冲口而出，她很想大声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她曾经渴望的太多，父亲的**、姨娘的爱、奶奶的疼惜、夫君的爱怜，可是最终，她或是没有得到，或许得到过的也被萧钰雪抢走了，萧沐雪一双漆黑的眼中短暂的闪过无神和悲凉，她不懂，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正因为渴望，她才活得小心翼翼，不争不抢、隐忍退让，最后才落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直到被人害死，总之，是她不好不是么？

秦姨娘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慌乱，面上多了些尴尬和紧张，“你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秦姨娘的表情和尴尬尽收在萧沐雪的眼中，也击碎了萧沐雪心中最后的一丝渴望。

该醒醒了。

不要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萧沐雪深吸一口气，将攥了一路的、从嫡母赵氏那儿拿来的药瓶放在桌上，同样的蓝底白花，轻声道，“若是下次母亲再送东西给我，姨娘也不要费功夫再转交了，免得让母亲误会姨娘和我……亲厚。”

事实上，从未有过亲厚。

虽然是亲生母女。

萧沐雪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颓然的闭上眼睛。

这样也好，赵氏对自己下了狠手，总是那么容易接受些。

毕竟——

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正因为萧沐雪闭上眼睛，同时也错过了秦姨娘复杂的眸光，疑问、了然、微微的惊喜、最后化成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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