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我们都快毕业了，有这么个杀人犯同学真是丢人。”

“他不是杀了人吗……为什么警察还没有把他抓走。”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们鲜红的嘴唇开启，杂乱的、肮脏的语言就像是在莫让耳边响起。

他们的上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带着木偶般的呆滞。似乎被莫让刚刚弄出的巨响扰到，此时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全都抬头看着莫让，眼睛里暗藏的恶意透体出。

那些已经不太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八十六个人，全都穿着校服，无声的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如鬼。

莫让收回了刚刚踹开门的腿，环视着教室里的场景。

一声巨响。

“砰！”

按照记忆，他摸到了自己原来的教室——“a16”

——他能感觉到，无数的眼神正在暗处窥视自己。

莫让摸了摸扎手的寸头，闲庭信步地走在走廊上。

“幻觉只出现了教学楼这么一块地方吗。”

无数蛛网挂在屋顶，丝丝密密的垂下来，上面沾满了灰尘，走廊两边的白墙已经完全开裂，就连玻璃也是污迹斑斑，不少已经破掉，能看见外面完全黑暗的世界。

但是要比记忆中更加破败。

他刚刚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正是他上辈子的高中教学楼。

莫让轻嗤了一声，他如今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高中校服——藏蓝色运动装，实在应景。

“没想到我还能借着幻境，重温一下高中时光。”

而既然知道了，这是恶鬼的幻境，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莫让强忍着眩晕，他的精神力是鬼王级别的，还不至于被这点幻境冲昏头脑。

“导记忆得来的幻觉，确实更加真实，连我上辈子的事都能挖出来。”

教学楼！？

此时，眼前的场景已经重塑完成。从昏暗的大变成一个破旧的教学楼。

“恶鬼把人们相互隔开，难道是打算逐个击破吗……”

而他后的人也和他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无数种可能从心头闪过，莫让咬紧牙关，硬生生看着眼前的场景完全变幻，自己像是被单独放进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也有可能是用了什么独特的手段……

明明从外界看只是两只摄青鬼，难道世界上是伪装后的鬼王？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就是立场吗！

莫让暗道不好。

“糟了！”

一阵寒之气扑面而来，眼前的视线变得昏花，就像是将整个空间揉碎了，最终组合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看着手掌上粘着的血色，他皱了皱眉，走到水池旁洗手，也得以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副面孔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左右，五官可以的上俊秀，脸色苍白却也干净，是个学生的样子，只不过看起来精神压力很大，眼睛下生镰青色的黑眼圈，唇色苍白。

“幻境真是给我整了个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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