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会说几句话的，戚砚迟都想好该怎么说了，她居然转身就走了？莫名的让戚砚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整天，戚砚迟都在暴怒的状态中度过，就连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他都冷着脸，氛围尴尬僵硬，戚悟离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就起身走了出去。

没错，人都有情绪，可是在戚悟离看来，一个成年人，不可能没有控制情绪的能力，要是他迁怒于别人，那就只能是故意的，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尊重这个人。

放飞自我脾气一整天，戚砚迟正站在落地窗前，昏黄的夕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整个人都度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看起来都温柔了不少。

半晌后，戚砚迟把手机贴在耳边，又听了一遍，昨天晚上听了一晚上的那句话。

戚砚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却在看到戚悟离的动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秘书说到做到，真的给戚悟离泡了一天的咖啡，她手上的这杯是刚泡好的，杯子边沿有些地方还沾着咖啡沫，戚悟离正在小心翼翼的擦着，申请专注，一双星眸带着细碎的光芒和耐心。

这个动作，戚砚迟的记忆里，只有那个人做过。

察觉到戚砚迟的目光，戚悟离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戚砚迟正在盯着他看，目光里面带着诧异，还有其他复杂的神情，戚悟离看不明白了。

心里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忍不住想，是不是戚砚迟发现了什么？

戚悟离身上披着马甲，被戚砚迟这么盯着，自然不敢吱声，对视了半晌，戚砚迟收回目光，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身侧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回去吧。”

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戚悟离一颗心高高悬挂着，这时候并不想跟戚砚迟同一辆车，看了时间，觉得司机应该也到了，把东西收拾好，就走了过去。

一路上都没有和戚砚迟说一句话，看着戚砚迟进了专属电梯之后，还看着她，明显是在等她进电梯，戚悟离一下子就想到了早上的事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戚明锐夫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明说只要去了一趟日本，就会回来的，现在都过去一个周了，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恐怕没这么快就回来。

要是戚明锐夫妻不回来，在戚家，戚砚迟还是老大。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戚悟离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在生气，戚砚迟反而觉得莫名其妙，沉声问道：“你在生气？”

“没有。”你都生了一天的气，还不让人生气了？

“哦，那就好。”原来没生气啊，那就是他感觉错了。

戚悟离：“……”

一口气不上不下，更生气了。

在电梯到了二楼的时候，戚悟离按了一楼的按键，戚砚迟并没有注意到，当电梯开了之后他还愣了一下，就看到戚悟离走了出去，“司机来接我了，你今天就自己回去吧。”

戚砚迟还没有从这么大的信息量里面出来，电梯门就关上了，直到自己坐到车子里，戚砚迟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刚才说的没生气，是在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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