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狄霄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质疑道：“戚小姐，我是真的没有发现问题，既然是你说问题，不如说说看，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这是把事情踢到戚悟离手上了，狄霄本以为可以看到戚悟离吃瘪，没想到，戚悟离真的打开了企划案。

“第一，这个项目的定位是什么？主要面对的消费者到底是高消费人群还是其他消费人群？第二……”在戚悟离看来，这份企划案简直漏洞百出，不忍直视。

随着戚悟离说的时间越长，狄霄的脸色就越难看，白璎什么都不知道，却也觉得丢脸，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在工作的时候，戚悟离给人的感觉和白璃真的很像，狄霄最开始的得意和自信消失殆尽。

“戚小姐，你说的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应该在企划案里面列出来，就连最基本的都没有做好，迟恒很怀疑白氏的基本工作能力。”这句话只是针对个人，比如她面前这个。

狄霄灰溜溜的认怂，“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新的企划案做出来。”

“希望这次狄总可以认真一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眼瞎，什么都看不出来。”一看到这两个人，戚悟离的心情就好不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起身离开。

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居然浪费了她这么多时间。

在回去之前，戚悟离又买了两杯咖啡，其中有一杯是给戚砚迟带的。

“怎么这么生气？”戚砚迟看到她闷不吭声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有出去工作的意思，挑眉道：“被谁气到了？”

戚悟离喝了一口咖啡，跟戚砚迟说起刚才在咖啡店发生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迟到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漏洞百出的企划案，真该让你也看看。”

“你看过很多企划案？”戚砚迟不由得好笑。

“那是当然，我工作这么多……”戚悟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办公室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一般，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怎么不继续了？工作什么？”许久之后，戚砚迟的声音才响起来。

戚悟离不安的动了动，小心翼翼的看了戚砚迟一眼，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听见什么，才勉强笑了一下，“我好歹也是工作一个多月的人，工作能力很强的好不好？”

“是吗？”戚砚迟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笑意，可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差点儿又说错话，戚悟离在办公室里面如坐针毡，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说错话的一瞬间，戚砚迟的心跳停了一拍。

戚砚迟沉默的看着合上的门，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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