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府前,来吊唁的民众排了数百步长,成千上万人给道路挤的水泄不通。
看着民众如此,刘协的心里有些不快,还好动手的足够早,不然…等刘备民心得了,岂不是天下易主?
还好,他死了!
再怎么英雄,没命活,那也是白搭。
呼…刘协吐了口气,心中的郁结消散一空。
“天子仪仗,避让!”
在众护卫簇拥之下的刘协仪仗,拨开了众人,开到了刘备府前。
就着宦官的胳膊,他下了舆车。
“哎呀!”
所见的是紧闭的大门,所听的是哀恸的哭喊声。
晓事的宦官上前叩了叩门——“天子降驾为宗正刘吊,还请开门相迎。”
吱……
门打开了,院内躺着一个没有加盖、朴实无华的棺材,大堂也布置成了一片白,有仆役在其中哭喊。
“见…见过陛下!”
门房洗了洗鼻涕,擦了擦眼泪,恭敬地行礼。
见到这个景象,刘协暗喜,眼睛却不自觉地泛起了泪珠。
“…不…朕的刘卿!”
说着躯竟是跟着晃了晃,宦官大惊,连忙上去搀扶。
“不妨事的,快…扶着我去见刘卿!”
忽然戴孝的刘府仆役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他们瞪大了,死死看向曹的方向。
“陛下…”
嗯?刘协皱起眉头。
“这狗才就是杀了家主人的刺客!”
门房指着曹,激动地嚷嚷道。
刘协听到这话,心里别提多爽了,但表面上还是要说:“想来是误会了,近来京都来了群游侠,擅长易容之术,已经有多人被戮,必定是他们做得!
你等放心,朕必定将他们抓来…弃市、夷三族!”
“可…”
“陛下既已诺你等,还不谢隆恩?莫耽搁时间,好让陛下吊唁宗正刘。”
一宦官捏着嗓子,指着门房大声斥责道。
“团子!回去领笞二十。”刘协呵斥了那个宦官,转头对众仆役道,“你等心朕能理解,先让朕见刘卿最后一面吧。”
仆役们点了点头,退散到两边,然后众侍卫簇拥着刘协进去了。
“吱——咣!”
就在最后一个侍卫进来后,门关上了。
“这是何故?你等大胆,莫不是要反了!?”
那个名唤作团子的宦官呵斥道。
“此间也算是布防周密,但…家主人还是薨了,府前聚集了太多闲杂人等,我等也怕…”
一仆役怂怂地抬起头,瞄了瞄刘协。
刘协点了点头,他带了数十护卫,特地选了些好手,倒也无需害怕。
哒…哒…哒…
刘协迈着步子,走到了刘备的灵堂,慢慢走向了那覆着白布的草席。
“刘卿…朕想你啊!”
哭嚎完,他忽然醒悟了一般,猛然转了子大声道:“记——”
“宗正、涿侯刘卿于汉室有大功,今不幸罹难,朕心甚痛。
治黄肠题凑,便房如礼,陪先父皇之文陵,追谥‘成武’!”
“嘶…”
黄肠题凑…
“陛下,这不妥……吧?”
刘协冷冷地瞪了王一眼:“有何不妥?”
王也没见过这样的刘协,不由闭嘴。
“朕想见见刘卿…”
跪倒在草席前的仆役愣了…
“家主人血模糊…恐怕惊动圣颜,万不可…”
越如此说,刘协就越想看…而且他的内心隐隐有些莫名地慌了。
“无妨的。”
有宦官不分说便上前,慢慢揭开那块白布——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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