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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伸手要人

“打听打听…这阳翟有哪些不法豪右罢。”

回到营中的崔博,就唤来了韩当。

修说明天给他个答复,但是崔博可不能坐待着,这基本的况,他还是要了解的。

颍川士族多,豪强也多。在黄巾起兵之时,这地儿可就是重灾区,流民之多就无须赘述,这些流民最后都到哪儿呢?

崔博不知道,但他估摸着那些流民多半附了这当地的豪强们,以求得一条生路。

这些人正是崔博想要打击的目标。

就先查清楚吧,顺便收集点儿证据,明儿好在郡府和那修回旋一二。

……

翌,崔博一早就起往赴修所在郡府。

一见面,修就笑呵呵地对崔博说道:“崔议郎来得却早。”

“您不也一样吗?”崔博朝修一拱手,“博是盼公指教,可不敢怠慢呐!”

二人堂上落座,天气渐寒,自有小吏奉来水,就是普普通通的水,没有加蜜,也没有茶叶。

这可不似普通的士大夫呀,要知道在阳城时,看上去过得不怎么滋润的李浍,都能拿出茶叶待客来…足见茶叶之风靡。

崔博不是一个喜欢主动出击的人,所以他就想着想找个什么话头聊着,要不坐在这儿太尴尬了。

“公可曾喝过茶么?”

修轻轻嘬了一口水,然后说道:“自是喝过的,此物妙则妙矣,然新茶难得,陈茶某又不稀得喝…”

好嘛,这要求太也过分了,要想喝到后世高品质的茶叶…人工、运输、密封、茶种什么的可谓是一样都差不得。

这年头条件太差啦,从巴蜀将茶叶送到雒阳,就需要小半年的时间,一时之间又不得那么多茶叶,运输还得攒够了一趟走,哪儿有那么容易能喝到最新的茶叶?

崔博可惜地说道:“博倒是有些新茶,只是此行匆匆,未带也!若得及时还都,必使人快马送与公。”

他说这话还是有潜台词的,修多半是听出来了,他呵呵笑道:“昨崔议郎去见了那郭家小子?”

啧啧…这郡守可就是神通广大,崔博昨儿干了啥事儿,他都知道,这被人盯着的感觉崔博是真的不喜欢。

崔博心底里带着不悦,表面上没露出分毫来:“朝中廷尉郭公与博亲善,我来颍川之前,他作书一封,让我捎给那郭嘉。”

“果真如此么?”修凑近了脑袋,带着崔博看不懂的表问道。

崔博正想要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修恢复了原状,开始谈起了前两说好的事:“朝廷之诏,我已读罢…”

这是要说正题的节奏哇!

崔博感兴趣了,他侧着耳朵,生怕听不到修的低声语。

“我不似那种穷酸儒,圣人尝言:足兵、足食、足信。如今北军空匮、三河骑士寥寥、西园锐士难存一二,雒阳之局面可谓之:危急!

虽得令师卢子干、王子师、曹孟德、刘玄德等人勠力,天子还于雒阳,然雒阳局面仍是危困,我且问你,你可知极盛时…雒阳有士卒几何么?”

崔博点了点头,这个当然知道,桓、灵二帝时期,西北那嘎达连年征战,也未说朝廷要垮掉,旁人就不说,段颎前前后后对异族战了近二百次!

没有强大的国力支撑着,能打这么久?打仗打的不只是钱还有人,兵勇民夫后勤…这消耗可真不少。

再看看臧旻夏育田晏三人出塞的那年,可是直接就拉出了三万骑士!

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现在雒阳,连五千骑士都难有…

接下来还是老生常谈的:黄巾、董牛而来,生民如何如何…朝廷如何如何…国家如何如何…

“南匈奴果然蠢动乎?”

崔博摇了摇头,正当修不解的时候,崔博开口道:“不是蠢动,是已经动了,并州吏民生活中水深火之中,可谓是苦匈奴久矣,然朝廷无能战之卒援并州,故征士以攘外、安内!”

修点了点头,他竖起了一枚手指道:“你先前在阳城所作所为,我本是要上递弹状的,念在那郄氏本就怙恶不悛的份上,这次就免了。”

哦?那咱岂不是要谢谢您嘞?如果崔博没猜错的话,修下一句话会说——上次免了,但是你不能再在这阳翟做此等事!

呵呵!

“公是不教我么?”

好啊,你不教…也行吧!咱就“大公无私”地往上边递一份弹状罢,当然您也别怪咱,朝廷下诏,您不从那就是抗旨呀,是大不敬之罪~

修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崔博听他说完:“阳翟有一张氏,家资颇丰,田宅也极多,童仆也广,你可知这张氏是谁人么?”

崔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其实昨儿韩当已经报给他了,说当地有一张氏,富中富中富,但是…就很低调。

这可就稀罕了,平素多闻:为富不仁。但很少听过似这种人——人人皆知其家有金山,但是其就是不表露出来!

“说这张氏,还算是本县闻名,但其近些年也老实了,户口不瞒,口赋不少,你知道为何么?”

崔博又摇了摇头,这他喵的他哪儿知道?难道说是您公的铁血手腕带来的政绩?

“这张氏便是那张让之族亲。”

崔博:…

怪不得嘛!原来是张让的家人,张让在宫中数十载,所获不义之财…何止巨亿?张让红极一时,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族人是跟着他起飞了。

有些人攀不到张让,就想着从张让的族人下手…

至于这张氏为什么很低调,崔博心里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估摸他们家就是从去年才开始改变的,因为去年…外戚、士族火拼宦官,张让于这场动乱死了。

张让生前树敌可不少啊,几乎是除了宦官,其他人都是他的政敌,他家人还敢跳?

敢跳就敢收拾你奥!

崔博问道:“公的意思是让我征这张氏的人?”

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崔博干等着也很捉急…

“公…公?”

修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

肯放下话来,那还算不错的,且不管修出的是什么心吧。

崔博可不认为…这修就是那种大公无私,一番忧国言论后,然后一心一意地为国卖命。

就像是崔博曾说过的,一个成熟的政客抑或是政治家,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饱含深意的,修为官数十载,官场经验之纯熟毋庸置疑。

其真为崔博抑或是为国耶?还真未必!

若是旁人,崔博还可能会觉得这修纯良,但是选到了这张氏上,那就没得说了。

士人的天生敌人是谁耶?那绝对是阉党,党锢之祸影响了所有党人,而两次党锢之祸,说白了就是宦官对士人开战的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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