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软这种行为呢,想必当事人都不会喜欢的,除非是受虐狂。
皇甫嵩、张温显然不是受虐狂,所以张温现在对着袁绍吹胡子瞪眼的,皇甫嵩也一脸不怿的样子,瞅着就都不想搭理袁绍。
不过都这么久了,没好脸色他也都习惯了,再这样他们能怎么办?逃出去?明显不可能,瞅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不就是为了看管张温、皇甫嵩的么。
袁绍留他们,简单来说,就是好吃好喝地供奉着,还能指望软出火花?让皇甫、张二人替他领兵作战?袁绍自问没那本事。
他需要的只是借着这二公的名声,好让他在“二朝之争”取得更大的优势,至少有了皇甫嵩张温的声援,大义上会加不少分呐~
袁绍就只是对他们二人笑笑,然后行了个礼,就晾那儿了,他此行是来找何顒的,又不是来挨骂的。
“伯求公…”袁绍轻声唤何顒道。
何顒自然是知道袁绍的来意,他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只是自顾自的和皇甫嵩、张温聊着。
不多时,二人回了重重看管的房舍,独留下袁绍和何顒二人…
“伯求公,新君之事…”袁绍见没外人,便低沉着声音问何顒道。
何顒抚着胡须道:“本初太也心急,你那边若是成了,自然会与你说。”
袁绍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
他向来尊何顒为师友,从来不迫他干什么,也不多干涉他做什么事儿。
其实袁绍若真想知道,还是能通过旁人问出来的,但那都是粗浅的、表面的,旁人无法理解何顒走一步算三步,所以袁绍想知道何顒究竟是算到哪儿了,又走到了哪一步。
何顒既然不愿说,袁绍也就不问了,现在他要和何顒说今他的决策,看是否有所疏漏。
“绍与南匈奴合作…”袁绍在何颙面前没有丝毫保留,从头到尾,连他的假想、期望,全部说与了何颙听。
何颙喝了口茶水道:“与虎同谋,妙啊…妙啊!不过,本初啊…当知驱虎须重酬,与鲜卑不同,鲜卑自檀石槐卒,部族各自为战,皆想着兼并,是无力与伪汉战;匈奴则不然,其本进取,还需善加羁縻,要知道,胡人可尽是喂不熟的老虎!”
他的分析可谓是极精准,只言片语间,就说起了可行。是的,他是赞成袁绍的决策的,但是有一点,不能被自家驱的虎给反噬喽!
听到何顒赞同,袁绍舒了一口气,他本生怕何顒反对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先斩后奏就没有做错。
按照以往的况,何顒的看法总是比较准确的,只是计划总比不上变化,袁绍窝在渤海是一点儿都不怪何顒。
“还请伯求公赐教!”袁绍深深一揖,恭敬地问道。
适才何顒也说了,须重酬、须羁縻,袁绍现在就想问问这个老成精的伯求公…重酬是多重的酬,羁縻又该如何羁縻。
何顒起将袁绍扶起,慢慢地说道:“前番你怎么对鲜卑,就怎么对匈奴,你以为匈奴这些子胡人,真想入主中原?空言助其复祖上之荣光,即可。
北地苦寒,可多与棉衣、烈酒还有…精铁、盐…至于多少,还是你说了算。”
袁绍点了点头,告辞走人。
……
井陉
濮阳敏正在县府批阅公文,忽闻手下吏员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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