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微待她起身,便问:“你今日特地来此处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奴婢只是来告诉二小姐一声,昨夜四公子到良娣房中就寝了。”
她听到这句话,正端起来的杯子抖了一下,溢了几滴茶水出来。小玉发现了她的异样,忙问:“小姐,怎么了?”
“无,无妨。”她强装镇定,却免不了声音有点抖,抬起头来,还是一脸微笑:“你叫四公子与你家良娣,要更加恩爱。良娣是亡国公主,平日里外人议论她,她也定然委屈……你今天来,也是以做衣服为借口吧?”
“是,今天一早,我见四公子和良娣还没起,便借公子的名义出来给他们夫妻做一对斗篷,也好让公子与良娣更温存一些,这时来做衣服,倒不像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嗯……”她笑着说:“你做得好,四公子有好帮手了!”又对寒风说:“你出去告诉颐婧,挑一件白狐,一件黑貂,凑一对,单子写贵些,银子我回头返给小玉,小玉再交回给四公子就好。”
“谢二小姐!”小玉连忙行了个礼,下去了:素裁坊的衣服本来就贵,更何况是名贵的白狐皮和黑貂皮?四公子交了二小姐这个朋友,真真是赚了!
待寒风和小玉下去了,她把一直端着的茶杯放下,神色突然变得肃穆起来,少了起先的温柔。直直地盯着桌子,一言不发。咽了口口水,似乎喉咙都变得干燥了。
这一次,她一反往常的谨慎,不待小玉离开,自己先推门下了楼。恰时寒风业已吩咐完了,却正巧碰到她下楼,连忙跟上。主仆二人上车便走了,连许颐婧都来不及送送。
寒风自叶桓微到了寒川便一直服侍她,虽然时间不长,也晓得她心里想什么。比如现在,她靠在自己肩上,必是倦了,或者有难过的事才会如此。否则,她从不轻易与人触碰。
“小姐应当高兴。”寒风终是开口了,抚着她的背。心想着这话虽然有些残忍,终究是良言:“那萧兰君终究是皇上派去监视公子的,如今若是他们夫妻能同心,公子也便宜许多。”
她连忙坐起来,目视前方道:“这话说的,为这一事,我就不开心了似的。”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不过寒风心里最是清楚,她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此刻,韩容带着韩幼筠到了驿馆。幸而韩幼筠过去也学了些马术,不至于惊吓到起不来床的地步,她自己又想见那个蒙面人,便随韩容来了。
“小王见过郡主殿下。”严铭昊方才听得小厮通传说衡安郡主带着自家胞妹来了,急忙出来迎接。自昨日“钟其毓”对他说,那郡主的所谓胞妹正是韩幼筠后,他便格外紧张:抬头也不是,不抬头也不是,竟比觐见华天皇帝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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