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石光珠。”
“怀庆府韩奇。”
“兖州马尚。”
那七八岁的少年也嘻嘻笑着行礼,“临安卫若兰。”
卫若兰挤眉弄眼地冲着吴贵霎了霎眼,转身对几个少年道,“今儿既然遇着了,咱们要不要,请这多官兄弟吃杯酒?学学那度气法子,嘿嘿——”
都是正当年少慕艾的岁数,相互挤着眼睛,道,“可行!可行!端是可行!”
“好好好,吴多官亲传啊,我回去定要亲教了我院里那丫头,我老爹必然不会苛责过甚。”那个叫马尚的,正在变声期,声音嘶哑难听。
吴贵听了,一时哭笑不得,这越听越不像话,忙冲着麦理逊眨了眨眼。
麦理逊上前分开他们,“好了,好了,今日多官寻我是有正事,你们既然叙了礼,也算见过了,便另寻日子再顽吧,都赶快回府吧。”
陈也俊听了,好奇问道,“麦师傅,可是要寻多官操琴?那我们也要留下听听。”
麦理逊看了吴贵两眼,奇道,“操什么琴?”
“就是那什么坷垃琴。”
卫若兰拍了陈也俊一下,“克拉维卡琴。”
“对对对,就是维卡琴,这多官说小时候练过这琴。”
“哦?”麦理逊听了,笑着问吴贵,“你竟然……竟然会谈这琴?可莫顽笑啊,连我都不会呢。”
几个少年听了,也是不信,纷纷呱噪,只道这吴贵胡吹大气。
吴贵摇了摇头,“原来那是坷垃琴,那就不会了,我幼时练的是钢琴,与这坷垃琴看着倒像。”
听到吴贵听到钢琴,麦理逊道,“这就是钢琴啊,别名击弦钢琴。要说不一样,别不是庆巴罗钢琴吧。”
陈也俊听到吴贵说不会操弄,急道,“你刚才那几下,可是很是好听呢,这时却说不会了。”
说完,一把拉住吴贵,直接上了圣坛,少年们也纷纷跟上。麦理逊怕几个孩子冲动下坏了琴,忙跟着过去。
陈也俊回头问麦理逊道,“麦师傅,这吴贵真会操的,便让他试操一下可行。”
麦理逊倒也信得过这陈也俊,边上前打开了琴盖,边介绍道,“这克拉维卡琴,音色轻柔微弱,其实并不适合教堂演奏。可惜我在濠镜澳只找到这个,倒是宫里有一台羽管键琴,还有一台我们西洋那里刚出克里斯托……,嗯,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也是一台击弦钢琴,可惜也只在宫里吃灰。”
“宫里的咱们也见不着,这吴多官既然会,便让操来,让我等见识一下。”少年们呱噪道。
刚才一时匆忙,倒没认真观看,吴贵这时细看下,才发现这琴只才五十四键,也就和后世的电子琴差不多,觉得也不是不能操,便试了试音色。
叮叮几声杂乱的声响,惹得那几位哄然大笑,“和尚击謦似的,这也叫会操?那我也会了。”
麦理逊忙挥手让几人静下来,道,“不急,不急,看他这阵势,倒确实会的。”
吴贵很快找到了感觉,按动琴键,一阵轻柔舒缓、悦耳动听的曲子便流淌出来。
ps:以后开了相声堂,等着这几个纨绔王孙捧场呢,便让他们一块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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