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一行,来到开江,寻到一处码头,准备渡江。
江面上,数艘渡船往来接送旅客。码头上,很多人排队等候。
王有才是秀才,享有优先权。码头上的管事安排王有才一行人插队,排到最前面。
对于读书人插队的情况,众人早就习以为常,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有异议。
可是今天事有反常。
原先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哥,一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
大冬天的,公子哥一手还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很潇洒。
公子哥身后,有两个青衣跟班。
被王有才等人插队,公子哥很不爽,说道:“哪里蹦出来的酸秀才,也敢插本公子前面,不知死活。”
这种人渣,哪里都有。赴考途中,王有才和王荣华不欲多事,权当没有听见。
王有才队伍的最后一个王家庄丁,就站在公子哥身前,听到公子哥辱及王有才,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公子哥一眼。
这下公子哥不答应了,心里不爽,正愁找不到借口发泻,对方的下人来了个神助攻。
公子哥怒道:“你瞅啥?”
最后一个王家庄丁叫王火,人如其名,素日火气很大。
王火怒道:“瞅你啥地?”
“哎哟喂!”公子哥乐了,说道:“你这烂货,下贱之人,敢怼本公子,找死啊你?来啊,打断他的狗腿,拔了他的臭舌头。”
王有才回过身来,众人皆回身转向。
王有才冷声说道:“你敢!我是秀才,按照大赵国法令,有优先的权利。你是对赵国法令不满,还是对天下读书人不满?”
“哎哟哟,”公子哥扬眉说道:“本公子眼睛不瞎,看得到你的秀才服饰。秀才啊,我好怕啊。你小子不是开江的秀才吧?居然不认识本公子?敢插本公子?”
王有才说道:“我认识赵国法令。”
“别特娘的动不动就法令不法令的,在开江郡,本公子就是法令!别看你们人多,欺本公子人少吗?今天你不向本公子赔礼道歉,本公子让你走不出开江郡!”
“无聊。”王有才说道:“别理他。如果他敢动手,给我狠狠的打回去。”
“是,少爷。”
王家众庄丁齐声喊道。
眼见对方人多,公子哥不是笨蛋,当然不敢动手,吃眼前亏。
先前喝令打断王火的腿,只是试探王有才等人的成色。
王有才下令遇袭还击,公子哥就不敢先动手了,嘴巴却不饶人,不干不净的话骂个不停。
王家众庄丁无不气愤,却不敢先动手,只能动口反击。
可是公子哥的嘴皮子功夫太厉害,一人舌战众庄丁,犹占上风。
林凡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对王有才、王荣华轻声说道:“这个公子哥是开江郡判官大人元容的儿子,名叫元桂仁。不学无术,名声烂大街。”
王有才轻轻点头,这个公子哥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果然有来头。
公子哥兀自骂骂咧咧,出口成脏。王有才为人两世,都不是一个大度之人,心里很不舒服。
按照赵国法令,平民百姓无故辱骂读书人,是可以报官收监的。
可这里是开江郡,对方的老子是判官,主管治安、刑辑等民事案件。
王有才如果亮出身份,前往开江郡判官衙门申告,想必公子哥会被他老子申斥一番,但也仅此罢了。
王有才赴州城赶考,不欲多事,心下却是真的很恼火,暗想哪天得闲,回来敲公子哥一顿闷棍。
“哎哟!”
只听公子哥一声惨叫,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小石子,射中公子哥的嘴唇。
公子哥元桂仁嘴唇靡烂,两颗大门牙被击中,一时间满嘴是血,其状甚惨。
“呸!”
元桂仁吐出一口血肉,含有两颗大门牙和一颗小石子。
“鞋……鞋……”
元桂仁惊慌失措的指着自己的血,晕了过去。
公子哥晕血,不晕别人的血,只晕自己的。
“啊……啊……啊”
元桂仁身边风尘女子,大声尖叫起来。
两个青衣跟班,一人扶着元桂仁,一人拔出佩刀,环眼四顾,喊道:“谁?是谁?”
王有才等人也是惊奇,极目眺望,没有发现异状。
王有才拱手说道:“王某感谢侠士出手相助,惩诫小人。”
四下无人应答。
渡船来了,王有才一行上船,两辆马车和群马一起拉上渡船。
渡船很大,可载多人。
元桂仁晕倒,后面的人纷纷绕过元桂仁几人,登船渡江。
渡船起帆,船工掌舵划桨,缓缓地驶向对岸。
船行到开江中央,王有才听到岸上有人在怒吼。
回头望去,却是元桂仁在跳脚怒骂:“混沌!闻别动!女盆贪婪塔条盆空兹特踏盆卡,女盆跑普条特,佛翘插了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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