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喻元淼眼球血丝遍布,险些当场宰了方牧!
怎是石猿!?
方牧押注的选择,使得旁人大跌眼镜,好半会都没回过神。
虽说都是一比一的赔率,可大多数人想来,那一寸刀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随大流是人的本能。
见风使舵者层出不穷,赌斗一事也是如此,那些个为数不多的剑走偏锋的修士,只有极少数幸运的博中,更多则是于一次次不死心中绝望。
一赔一,这个赔率很难说。
无论是从玄机的角度,亦是揣摩斗兽场的想法,很少有迹可循。
缘由很简单——
赌斗,不全是运气,实力的分析也占据了极大因素在内!
“你疯了?!”
关雁急眼了,哪怕当着管事的面,她也直言不讳:“你要是以为,这里头有斗兽场的操盘,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斗兽场根本不以赌斗赚灵石为目的!那石猿固然特殊,罕见单头,但真不见得是一寸刀的对手!”
柳娇儿点了点头。
有眼力者,才能在这方面混得风生水起,而喻元淼无疑就是这类人之一。
万事无绝对。
可身为一寸刀主人的他,都如此笃定此战必胜,想来是有一定道理。
“客人……您确定了?”
管事的心里虽也疑惑,哪怕是他,也更看好一寸刀。
不过至于方牧怎么押,就不是他有必要关心的了,他只负责收钱,记册,给字据。
“嗯。”
斗笠下,传出一道厚重的鼻音。
不可否认,那一寸刀确实有点本事,至少放在常人中如此。
可他注定要死在今日。
方牧的这双眼睛,可比灵虚还要毒辣,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那古怪的石猿,已然远远超出筑基中期的范畴……
斗兽场内部一定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将其抓回,充当斗方。
也就是说……
这所谓的一赔一,无疑是一场割韭菜的丰收布局,自己从中拿个一万,不算多。
“可笑!无知!”
喻元淼索性撕破脸,冷笑连连:“等到了输红眼时,希望道友可别连欠下的外债都还不清。”
方牧咧了咧嘴,斗笠遮掩下的双眸满是怜悯。
这家伙也是可怜,被当猪圈养了还不知自身的处境,一次又一次的靠此等手段敛财,真以为斗兽场的钱有那么好赚?
“死斗即将开始。”
“挑战者入囚笼!”
该押注的,差不多也都押完了,眼下,已是到了要见血的时刻。
众人重回坐台,紧盯下方死斗囚笼,目光灼热,仿佛即将浴血厮杀的是他们一般,身临其境。
“入场!”
“入场!”
喧嚣大肆掠开,如同富有魔力般,激起无数人内心那一方嗜血的阴暗面。
他们嘶吼,高声喧哗。
在与繁华与文明隔绝的盆地中,太多的人抛掉风度,尽情宣泄心头的压抑与好战本能。
咚……咚……咚!
精瘦修士,右手把玩着一柄短刀,踏在上囚笼的残忍道中。
伴随囚笼之门关闭,偌大的斗兽场骤然安静下来。
单头石猿一双巨大的眼眸,死盯眼前这个不过胳膊粗大的人类,厚重的鼻息哼出,腹中发出一阵阵低吼。
哗啦——!
万斤沉重的铁索松开,跌落于地面,与此同时,囚笼之门也紧闭。
阵法生效,除非是灵虚期强者来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强行破坏掉囚笼,要想活命……就得往死里拼命!
无关身份,无关对错,甚至无关种族之分!
于此令人发指的残酷生存险境,想要活下来,唯有杀死对方这一条路可选!
石猿显然是新来的,对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形地貌,仍然警惕不已。
可以它的灵智,多多少少还是懂得眼前的局势。
“只要宰掉这头畜生,大把的资源唾手可得,使我修为更进一步!”
“若是有幸,说不定余生能有机会尝试冲击筑基后期!”
“只需打完这一场,也是最后的一场!”
想到这,精瘦修士血欲高涨,浑身忍不住颤栗,那是源自于骨子里的战意。
他眼眸深处迸发出一道冷冽的精光。
“吼——!!”
石猿感受到了杀意波动,咆哮不断,脱离了铁链枷锁暂获自由的它满腔怒火,源源无尽!
撕碎眼前这只虫子!
石猿庞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巨山,爆发出的跑动声震耳欲聋,整个盆地都在抖动!
而精瘦修士腾空一跃而起,抓住上方囚笼铁杆,避过石猿的横冲直撞,有惊无险,显然是早有应对。
“畜生!先弄瞎你一只眼!”
他整个人身子高挂上方,凌驾于石猿的头顶,松开攀抓囚笼手的瞬间,下坠凶厉刺出短刀!
极其老辣的经验,是他致胜的依仗之一。
“哈哈!那石猿的右眼要瞎了!”
喻元淼忍不住拍手称快。
时刻盯着囚笼的柳娇儿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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