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如何?”
出了剑冢,夏兎低声询问,一双桃花眼盯着方牧手中的利器。
说不上有多残次,也远远称不上宝剑。
非要说这柄漆黑的剑有什么特点,那便是没有特点,不似秀剑轻灵,不似长剑厚重,尽显平庸。
她本以为,方牧会取走那柄由玄精铸成的天蓝剑。
可结果却是大感意外。
方牧不假思索道:“是这剑冢里最好的剑。”
他没把话说满。
实际上,此剑堪称是方牧两世为人中,为数不多的看不透的一柄剑!
就连自己都看不透,足以说明此剑的不凡。
“这么厉害?”
夏兎惊诧不已,她没想到方牧对这把平平无奇的黑剑如此看重,不由古怪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剑冢的主人,生前葬剑时,并未将此剑葬于主位?”
丢在角落里,随意摆放在剑台上。
怎么想这把剑都不被那已故的青封门门主看重。
“他看走眼了。”
方牧说道。
见夏兎欲言又止,方牧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有些剑,不能光看材质与做工,三言两语也道不清,总之,这把剑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诸葛松可谓是送了一份天大的礼!
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老友的剑冢中,竟还遗存着如此隗宝……
夏兎嘴里含着块灵石,含糊不清道:“夫君打算给此剑取个怎样的名字?”
剑名?
方牧楞了一下,沉吟片刻,终是摇了摇头。
随着掌心一翻,黑剑于手中消失,已然收回到储物戒中。
“它不需要。”
“杀人是它的天性,也是唯一的用处。”
说罢,方牧压低了头顶戴着的斗笠,尘封剑冢通道,将尘埃永埋世间。
就连他都没注意到,
静躺储物戒一角的无名剑,黑锋铿亮,隐现其潜伏已久的戾气。
“夫君啊,当下的南陵已无你我的容身之地,我们要不要回九州?”
夏兎考虑到南陵这一带竖立仇家太多,不得已道。
在她想来,九州是为最后的安宁地。
无论遭到多少仇家追杀,纵使对手再强大,也无法将手伸到九州去,进了那扇门,谁都奈何不了她二人。
她都明白这个道理,方牧又怎会不懂。
“可以走,但没必要。”
方牧微微昂首,任由风雪吹打衣裳,平静道:“诸葛前辈临终前给我留下的遗言中,隐晦劝我离去,待到修为有成后再回来不迟,你可知这话意味着什么?”
夏兎一脸茫然。
“天下大可去得,为何我一定要回这南陵?”
“说得直白点,南陵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待下去的?”
“为他报仇吗?不,这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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