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你说句话呀!”
眼看挖掘机已经到了屋门口,马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方兴平冲他笑了笑,也没吭声。
也就是马涛,他才会神色稍微缓和一些,换做他人,他几乎从来都没怎么笑过。
“怎么,还得我请你们出去?”
严永富冷哼一声,说道:“挖掘机可不长眼,待会拆起来,出了事我还得赔钱!”
在其一旁的村长马大柱连忙劝道:“兴平,你把地上的钱拿着,赶紧到屋外头去吧!”
方兴平只管埋头抽烟,一语不发。
“你他吗耳朵聋了是吧!?”
顿时,严永富勃然大怒,冲外头的人大喊道:“来两个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进来了两个人。
都是年轻人。
岁月冲刷去了方兴平的风华,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其中有个年轻人,有几分模样长得像方兴平。
“小牧?”
马涛怔了一下,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孩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至于另外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人……
他没见过,可能是方牧在城里谈的对象也不一定。
村长马大柱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平静中。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改变这已经板上钉钉的局面不成?
“汪汪!”
土黄狗尾巴摆动着,兴奋地冲过来往方牧身上扑。
方牧揉了揉它的脑袋,摸了一会。
他瞥了一眼大黄肚子上的脚印,楞了一下,却不动声色。
“马涛叔。”
方牧冲马涛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严永富,“你刚才说,要拖谁出去?”
严永富眉头微皱,说道:“你谁啊你,老子做什么事情,跟你有个屁关系?”
方牧笑了:“这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闻言,严永富楞了一下。
“喲,这是老的不中用,当儿子的出来了?”
被严永富搂着的女人讥讽不已,说道:“你知道你家这房子拆了,严老板给多少钱吗?三十万!!”
“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瞧你这穿的,在外面恐怕也是打工的吧,臭傻逼,还不快拿着这些钱滚?”
啪的一声!
女人的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由于戴着从酒店里托服务员买的口罩,因此看不到夏兎脸上的神情。
“再骂他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夏兎冷冷道。
这和来之前在车上安静乖乖的她,判若两人。
“你!你敢打我!?”
女人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大吼道:“你又是哪个贱货,居然敢打我,你找死是吗!?”
夏兎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就要动手。
“好了。”
方牧拉住了她,淡淡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他很清楚,夏兎说到做到,说撕烂对方的嘴,就一定会这么干!
换做平时,他也不会阻拦。
但这是在世俗界,更是在自家人面前,如果真那么干了,那还指不定得把自家爹和马涛叔他们吓成什么样。
他一开口,夏兎这才安静下来。
只是她那一双冷冽的眼睛,时刻盯着对面泼辣的女人。
“处理?你还想怎么处理?”
这时,严永富已经极其不耐烦了:“这年头怎么什么傻子都有,抱着大把的钱不要,非得跟我添麻烦?”
“三十万很多吗?”
方牧摇了摇头,说道:“少说也得个百来万吧,这点钱就想买我家地皮?”
从几人的对话,和外头的待命的施工队,他自然是看出来了大概是什么事。
“一百万?!”
严永富脸色变了变,难看道:“你知道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吗?你的命都不值一百万!”
“那你的值不值?”
突然,门口又相继走进来三人。
李昊提着两个塑料袋,往严永富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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