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去淮河省的省会。”
罗庆华和顾念顿时明白了,战神种子的事要开始了。
罗庆华愣怔:“参赛时间不是还有七天吗?”
巩艳丽接话:“要提前准备的。两位的家里面不用担心,会有人去帮你们安排妥当的。”她拍了拍巴掌,门外立刻走来几名修士,把罗庆华和顾念给围了。
二人顿时警惕,顾念盯向秦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把两人给带走而已。
到了楼下有车等着他们,载上他们一路疾驰而去,前后几辆护卫车辆。
快到目的地时,两人才知道要把他们给带去哪,幽州神威营!
从这天开始,两人困居在了神威营内。
三天后的董府内,穿的比较正式的董山竹、董芬芳、司春霞碰头在一起。
看着平静从容的女儿,董山竹有些担忧地说道:“还是我去吧。”
想不担心都难,威胁到了袁氏和曾氏的前途,那边能善罢甘休吗?
“不用,我有我的安排。”董芬芳回道。
见还是无法说服,董山竹叹了声,不再言语了,转身钻进了一旁的车内。
司春霞上前握了董芬芳的手:“带足人手,小心点。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董芬芳点了点头,也转身钻入了车内。
几辆车使出董府后,外面等候的几十辆车加入,形成了让路人侧目不已的车队。
行使到岔路口后,车队分道扬镳,只有几辆跟了董山竹的座驾而去,大部分跟了董芬芳去。
董氏集团,老董事长再次现身,进入了女儿的办公室亲自坐镇。
而董芬芳一行上百人则直接抵达了神威营,和域主冉凯一起出发。
站在神威营中心位置的冉凯,眺望着董氏的一队:“这女娃娃不撞个头破血流不甘心呐,何苦呢。”
陪伴在旁的靳海默道:“她不会不知道外面风大雨大,也算是勇气可嘉……”
目光一动,盯向了三辆刚刚开过来的车辆:“王素花他们也到了。”
随着一切就绪,大批人出发赶往淮河省会。
如此阵容再现,非常壮观,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了。
天色正晚,漫天繁星,有人过来引导,董芬芳座驾排成长龙而去,董芬芳只是睁了睁眼,之后继续闭目养神。
刚进淮河省会,车队忽停了下,董芬芳的车门一开,巩艳丽钻了进来,坐在了董芬芳的身边,车队继续前行。
巩艳丽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她先到了,提前了两天来到,是来检查准备情况的,也是来打前站的。
董芬芳闭目着问道:“参加战神种子项目的候选人有无变化?”
巩艳丽回答:“有四家退出了。炎夏共二百零七家集团涉及战神种子项目,参加比赛的有二十八家,退出四家后,目前还有二十四家。如今包括我们在内,已经有十三家到了,袁氏和曾氏也在其中。袁君鹏和曾贞已经到了,正四处拜见走访上上下下的一些上级。”
董芬芳睁眼看向了窗外夜色:“窦炜康有什么交代吗?”
窦炜康,淮河郡的副郡主,在贺大胆之下的五大副郡主之一。
五大副郡主,通俗点讲,就是郡主的五位副手,协助郡主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
他和董氏的关系一向还算是不错,走的比较近,至于其他四位副郡主,则和袁氏、曾氏关系不错。
有袁氏和曾氏压着,董氏想巴结另四位也巴结不上。
若不是窦炜康与另四位副郡主关系不太好,这位窦副郡主只怕也未必愿意跟董氏走的多近。
反过来说,因为那四位副郡主的原因,袁氏和曾氏也不好和窦炜康走的太近,只能说是保持着距离尽量不得罪。
可某种程度上来说,保持了距离就是一种得罪,窦炜康自然有了和董氏亲近的缘由。
对董氏而言,好在窦炜康主要负责的事务就在贺大胆眼皮子底下,算是五大副郡主里地位较高的一位。
也正因为略高一头,因而令其他四位副郡主颇为不服。
巩艳丽苦笑:“窦炜康对我有点看不上,我去拜访,下面人传话说正忙,恐怕还要您亲自去拜访,他人在中司府。”
董芬芳:“去中司府。”
点明了去向,车队立刻加速前行。
进了省会,大部分车辆再次离队,先去董芬芳在此的落脚点勘察布置。
剩下的六辆座驾一路抵达了城内中心地带,一处天堑外的桥头,车队停下亮明身份和来意。
守卫通报后,其它车辆拦下,只放了董芬芳一辆座驾通过。
车保持着不快不慢的均,通过一座巨大的阴森石桥,四周水汽升腾,一道道瀑布往天堑下的幽暗中倾泻,声响隆隆。
车窗外不时能看到一条条长着翅膀的巨大翼蛇从天堑下冲出,又翻转着扑入天堑内,不少翼蛇在天堑内滋润着水雾摇头摆尾地翱翔。
天堑石桥,正对着一座恍如城堡的建筑,正是中司府。
在中司府后方的那座隐有霞光的高山之巅,正是常务副郡主贺大胆的居所。
董芬芳倒是想去拜见贺大胆,然而贺大胆那种地位的人压根不会把她给放在眼里,不能名正言顺而冒然拜见便是放肆。
车过石桥在中司府一侧停下后,董芬芳和巩艳丽下车,有人过来接引。
来人将她们直接带到了内部一间幽静的玉石打造的玉室内,有人上茶,请两人稍候。
董芬芳坐下了等,巩艳丽束手站在一侧,两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等了没多久,室内屏风后方走出了一个体型高大的宽袖大袍的黑衣老者,面目威严,插玉簪,正是窦炜康。
“拜见副郡主。”董芬芳赶紧起身行礼,巩艳丽跟附。
窦炜康嗯了声,正位坐下,伸手示意坐,之后开口便直奔主题:“按理说,商业机密我不该过问,但你既然来了,我还是要问一问,这次参赛,你给我透个底,你们董氏究竟有多大把握?”
董芬芳:“四分把握。”
没说实话,也不能说实话,实在是有些事情秘不可宣,只要最终结果有利于对方,有些事情不怕说假话。
若说了真话,却不利于董氏,更没必要说。
原因在于还有背景更大的集团参与竞标,她不敢保证窦炜康就能把董氏当做唯一。
四分把握?窦炜康皱起了眉头,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失败后,你董氏的基业还撑的住吗?”
他是不希望董氏垮的,他在这个位置上,虽从不收董氏的东西,但受到炎夏律令约束,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董氏的财力对他是存在一定价值的。
董氏的根本在幽州,但经营却是扩向四周的,这不是冉凯能帮的,若没有窦炜康镇着,董氏是经不起袁氏和曾氏折腾的。
董芬芳再次提醒:“董氏的煤矿已经面临枯竭,不得已而为之。”
言下之意是,不拼一把也撑不了多久。
“没有一定的把握,这样不惜血本有意义吗?”窦炜康问。
“把握虽小,却可四两拨千斤,可临机应变智取,未必没有机会。然袁氏和曾氏虎视眈眈,就怕两家从中作梗,董芬芳只求公平公正。”董芬芳回答。
窦炜康一声冷哼:“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淮河郡,还轮不到他们放肆,你们一行,这边会重点关照的。若那两家敢做手脚,我就敢保证他们两家无法胜出!”
董芬芳暗暗苦笑,袁氏和曾氏与董氏谈判不成后,两家估计压根就没想过要胜出,想要的只是让董氏失败,不想让董氏有崛起的机会威胁到他们而已。
但她口中还是谢过窦炜康,之后又问:“副郡主,参赛的具体步骤可有出来?”
窦炜康摇头:“这次的竞赛不是淮河郡之事,面对的是整个炎夏,介入的各方势力太多了,提前拟出步骤来,容易被人做手脚。贺郡主至今不做决定,怕是要等到临时再做决定。”
两人一问一答,谈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董芬芳这才告辞,许多事情有了窦炜康透底,可谓收获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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