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这边靳胜武吩咐步卒摆出枪阵,自己带领剩余的骑军在北侧盯着山东兵,山东兵也在几个百户的吆喝下结成一个大阵对抗,可是看到护卫队这边伸出十杆鲁密铳之后,所有人知道这一仗根本没机会。
领头的几个还算机灵,趁着还没发生冲突把队伍撤进城门洞,少部分弓箭手上城墙掩护,步卒在城门洞摆下拒马对抗。
等到潘超骧他们赶回来,李化鲸的命令也到了,山东兵撤回西大营,算是把码头让给船队,双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传令兵回去的时候把西大营营门被砍塌的事报告了李化鲸,李化鲸得知是被擒拿蔡都司的悍将奔驰中挥刀砍断的立柱,一时间变了脸色。
“没听说勇卫营有如此神力的悍将。”他自言自语道。
众所周知,骑军奔驰间冲杀,刀手切割枪手点击,骑手基本不需要使多大的劲力,顺势切割对手,砍头、断手如同切豆腐。
敢在奔驰中使出蛮劲的,无不是天生神力的怪胎,他们的劲道已经超越了反震,把一切破坏性的杀戮全加给对手。
“大哥。情况不对劲啊。”
“嗯。嘉定伯府的家眷惹上麻烦了,没想到山东兵连周国丈都敢惹。”
“大哥。咱们该怎么办,两边都惹不起,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唉。已经惹上了。”
“要不今晚咱们悄悄掉头北上?”
“人家是马队,走不了的。”
“大哥。那该怎么办?”
“反正有他们顶在前面,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最后一艘漕船上领头的一个百户在与心腹手下商议,一辈子走南闯北啥没见过,他也知道马队惹眼,想着有嘉定伯府的旗号没人敢招惹,因而同意与刘亘一行结伴而行,谁知道山东兵这般贪婪妄为。
这会儿说啥话都晚了,只得一条道走到黑。
“三元公、柳大人。送出两匹战马,今晚大家都小心些,只要做好布置,德州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码头那边潘超骧正与刘亘、柳从云几个在商议。
“潘游击辛苦。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好说,临清和济宁应该都驻扎有山东兵马,”
“这?”刘亘和柳从云闻言对看一眼,觉得事情颇为棘手。
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孤军南下,二是趁夜掉头北上,到沧州或者天津卫等候南下的船队结伴而行。
第一个选择的危险性大家都清楚,可以说前途未卜。
第二个选择则比较简单,只要派靳胜武带人赶回通州再买一批粮秣,所有问题都不存在了,只是有一点,马队将不得不与船队分开,从河北地界绕道南下,最后在济宁以南与船队汇合。
潘超骧和柳从云两人都倾向于第二个方案,靳胜武和冯忠孝则无所谓,两人心里隐隐都有邀战的冲动,武将嘛,不厮杀哪能体现价值。
众人看向刘亘,继续南下还是掉头北上,得他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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