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做。”艾叶嘟囔，很小声。</p>

于航听到了，他低身，凑到她跟前，“就知道你不会让他碰你的。”不无得意。</p>

艾叶，“……”</p>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p>

她推开他的脸，去推车门，他竟然落了儿童锁，她回头看他，“放我回去，要早点睡，不然明天真要头痛。”</p>

他把她拉到肩膀上靠着，“陪我一会儿再走，你先休息着，我闻闻你。”</p>

艾叶赧颜，闻……什么？</p>

酒味？</p>

她静静地在他肩头被迫靠了会儿，没几分钟，又开始挣扎，“你到底有什么事啊？”</p>

“装监听器做什么？”</p>

轰！</p>

艾叶蓦然坐直身体，惊恐地看着他。</p>

鼻子对鼻子，眼对眼。</p>

他眸底漆黑如墨。</p>

半晌，她嘴巴动了动，“你知道了？”</p>

“无意中知道的。”公司里需要这些东西，他在一个网站上定制了一些，对方邮寄样品过来，和一整套设备，包括探测器。探测器打开，房间里竟然有警报声，他一个个房间搜了一遍，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安装的位置很隐蔽，后来他还找到两个摄像头，一个在秦重房间，一个在妈妈房间。</p>

谁会安装这些？</p>

唯一的怀疑人，就是顾艾叶。</p>

她去过一次，在他喝大的那一个晚上，朦胧中记得，她离开房间很久。</p>

“做什么用的？”他追问了一遍。</p>

艾叶很快镇定下来，“没什么用，好玩。”</p>

“说！”</p>

“真的没什么用。”</p>

艾叶矢口否认，反正她已经差不多锁定了秦重那张床，即使现在拆掉那些东西，也没什么要紧的。</p>

刚才监控装置没有任何异常，于航应该是之前就发现了的，发现了却没有任何行动，没有毁掉，也没有拆掉，是在等她答案？</p>

或者，他在妥协？</p>

有这个可能吗？</p>

想到这里，她问，“你打算怎么做？”</p>

“先告诉我原因。应该不是监视我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搞那么麻烦，小题大做！”</p>

“当然不是你。”</p>

艾叶摇摇头，“不是为了报复你，公司股份的事，我已经不打算跟你计较了，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你和蓝云歌怎样，也与我无关了。我不会再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是……是我想监视秦重，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知道的，我把他弄伤了，他肯定对我怀恨在心，我要时刻关注他的动向，免得将来被他害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于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害人之心，真的只是自卫。”</p>

找到那些东西，然后销毁，然后，阳关道和独木桥，各走一边，谁再惹她，她也绝对不放过谁。</p>

可是这把柄，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p>

即使是于航，也无法阻止她的决心。</p>

“我保证，他不会对你怎样。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不敢。而且，我找了人盯着他，二十四小时。所以他不可能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p>

“是吗？”他做了这些？</p>

“我回去，帮你撤掉。这么做是犯法的。如果让我妈妈知道，又是一场轩然大波。”</p>

“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p>

“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于航阴鸷了声音。</p>

艾叶撅着嘴巴，“那你去撤啊，问我做什么？”</p>

于航气得，伸手拍过来，艾叶吓得闭上了眼睛，最终，他只是揉乱了她的头发，“一巴掌拍死你，让你在我面前这么嚣张。”</p>

“那你拍啊，别调戏我！”艾叶打掉他的手，打得他手背很疼，他留情，她却是毫不留情的。</p>

于航按着胸口，喘了几口气，“顾艾叶，我早晚被你气出心脏病。”</p>

他往后仰，喉结滚动。</p>

艾叶盯着他微微凹陷的脸颊，看了片刻，手指牵住了他的衣袖，拉了拉，“于航，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这么绝情，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自己，我不可能每一天都在你保护下生活，我要懂得保护自己，给我一些时间，几天，就几天，好吗？在我婚前的日子，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然后，婚后，我保证，不再做这种违法犯纪的事情。跟你母亲和舅舅，我会划清界限的。他们不放手，我会离开。我不会再惹他们。”</p>

“离开？高盛也跟你离开吗？你们去哪儿？他会带你去哪儿？你妄想，他会乖乖跟你走吗？”</p>

他眯紧了眼睛，犀利的问她。</p>

艾叶顿了下，“我会好好跟他商量，他不走，两地分居也可以啊。再说，我也不一定非要走。”</p>

“你确定你们能结成婚？”</p>

“……”艾叶警惕地看他，“你又要做什么？木已成舟，你休想再来破坏我们。”</p>

他高高扬起嘴角，“不用我破坏，你们也结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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