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走回卧室，艾叶正在刷牙，看到了他手里的药，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痛的？”</p>

“清晨。”</p>

“怎么不说？”</p>

“你睡得很香。”</p>

于航没有半点感激和客气，“你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嘴巴？”</p>

艾叶哑了哑，“……我不敢叫醒你，怕你打我。”</p>

于航的表情骤然垮下，他看着她，简单地说，“我打人从未失手过。”</p>

那昨晚就是单纯的吓她了？</p>

艾叶刷完牙出来，于航在吃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很认真地在思考着什么问题。</p>

床上一根粉红色领带让她脚步停留，被扔在一边的包装盒跟她昨天买来的一模一样。</p>

她提着步子，想过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p>

“送人的？”于航定睛看着她，表现得很兴趣泱泱，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p>

“是。”当然是，还用问？</p>

他眼里的冷厉稍纵即逝，习惯的冷漠之色不过刹那间又爬满了面颊。</p>

艾叶叹口气，声音低低，“不是季远城，也不是邹容。”</p>

他介意的，就是这个人吧？</p>

“说谎！”他低下头喝水，唇虚虚的碰着杯沿，掩盖着他嘴角露出的笑。</p>

那笑，有融化冰雪的温度。</p>

艾叶没看到，她把领带收好，“我走了。”共享早餐什么的，她没指望他会愿意跟她一起。</p>

她走到他身边，他脚往外一伸，她毫无防备地往前摔去，他一只手早有准备的接住她，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腿上一带，“吃完再走！”</p>

艾叶心有余悸，他伸手晚一点她就直接撞到桌子上去了！</p>

“你绊我！”她指控他。</p>

他上挑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惬意，“不然怎么抱你？”</p>

艾叶，“……”</p>

吃完饭，于航去公司，艾叶送他上车，他落下车窗说，“跟我去公司。”</p>

“去做什么？”那件事过去了，季远城也不在公司了，但阴影还在，公司里的闲话她不想听。</p>

“你可以在我办公室工作。”</p>

“不用了。我要回家一趟。”</p>

于航微微蹙起眉，“回那儿做什么？”</p>

艾叶知道他反感，也没多说，“总要回去的。”她不回，他也不回，蓝云歌多孤独。</p>

“有事打给我。”</p>

“嗯。”</p>

回到别墅，艾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p>

蓝云歌看到她，眼里有隔阂，也有不满。</p>

艾叶上前叫她，“妈。”</p>

“回来了？”</p>

“嗯。”艾叶坐在她身边，手指绞缠着放在腿上，“妈，你认识有名的老中医吗？”</p>

蓝云歌放下手里的书，摘下眼镜，“认识，你想看中医？不舒服吗？”</p>

“是。”</p>

“现在？”</p>

“晚点也没关系。”</p>

蓝云歌去拨了一个电话，回头对艾叶说，“高老先生下午四点左右过来。”</p>

“行。”</p>

艾叶上楼，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坐着不舒服，她干脆半靠半躺在床上，电脑放在膝盖上。</p>

中午饭后她继续去整理书房里剩下的书。</p>

高老先生四点二十来到，佣人上楼叫她下来，蓝云歌比她还紧张的神情，看到艾叶就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别紧张，哪里不舒服告诉高老先生。”</p>

艾叶笑着点头，对头发灰白的老人鞠了躬，“您好。”</p>

“您好，坐吧。”</p>

高老先生看了她脸色片刻，随后把脉，先把左手，后右手，眉头轻皱，蓝云歌要发问，艾叶冲她摇摇头，她轻轻地说，“我小时候曾经在雪地里爬了两天两夜。”</p>

高老先生长长的嗯了声。</p>

蓝云歌疑惑艾叶为何提起这个。</p>

“宫寒。你已经知道了吧？”老先生睁开眼睛，看着艾叶。</p>

“宫寒怎么了？不能治吗？”蓝云歌听到这个已经猜到了几分，她焦急地追问。</p>

老先生观察了艾叶口腔舌苔，都很正常，他摇摇头说，“暖宫疗法有很多，对症治疗就能康复。不过她的宫寒跟广义的宫寒又不一样，表面上没什么症状，其实很严重。就算治好了，怀孕了，孩子也难保。”</p>

“什么！”蓝云歌嘴巴半张，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绝望。</p>

艾叶手脚冰凉地坐了会儿，她默默地上楼。</p>

五分钟后，她拿了银行卡下楼，蓝云歌正在送高老先生走出客厅，于航的宝马缓缓从门口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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