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颜回也惶惶走来，与于航相视一看，于航拍拍她头，“是狗！”</p>

“狼狗？”</p>

“是狗！”</p>

“真的只是狗？”</p>

“是狗！”</p>

“长得真像狼！”</p>

“是狗！”</p>

艾叶被迫接受了这个说法，“原来是狗！”</p>

冷颜回鄙视了于航一眼。</p>

“啊，我的手。”艾叶放松下来，感觉手快要断了。</p>

于航把她放在沙发上，端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给颜回看，她弯腰端详了会儿，“等下。</p>

少顷，她端来一个浅盘，里面盛着沥青一样的浓稠液体，放在沙发扶手上，从于航手中接过艾叶的手，对他说，“会疼，别让她乱动。”</p>

艾叶想说她不怕疼。</p>

结果下秒，她开始揉她伤处，不仅是揉，还拿来前后左右的折。</p>

艾叶疼得两脚乱蹬，“放开我……你做什么……疼……于航快制止她……”</p>

于航用腿把她双腿压在沙发上，一手按着她大腿根，一手横揽着她胸部，她只能用手去掐他胳膊，指甲都陷进了他肉，于航倒吸口气，“阿回学过医，不会乱来，再忍一下就好。”</p>

仅仅是学过医？那她还看过几本医学书籍呢，也算是学过医了？</p>

她这可是活生生的胳膊！废了就没了！</p>

艾叶持续不停地攻击他，冷颜回也被她吵得心烦，三下五除二的把液体涂在她胳膊上，火烧着肌肤，渗透到骨头里，奇迹般的，疼痛减轻了……</p>

于航小臂上多了一片血淋淋的指甲印。</p>

他进去浴室清洗。</p>

冷颜回给她一层层的上药，“你挺有本事，能把他勾到手。”</p>

“你哪只眼看到我把他勾到手了？”艾叶额头都是汗，刚才那痛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制造这痛的人，太心狠手辣。艾叶宁愿敷药慢慢康复个一年半载，也不要再被她这样折腾。</p>

冷颜回看她眼里恨不得生了牙齿咬她一口。</p>

她咯咯地笑，“看你也不像星辰说得那么虚伪嘛，性子挺直的，嘴巴跟于航一样不饶人。”</p>

艾叶有些不好意思，吃了人家的，还没道谢。</p>

冷颜回给她上完药，起身时道，“他不会带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来我这里，除了星辰，你是第二个。”</p>

艾叶想了想，这地方对于航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这女人跟他关系不一般，像朋友又像兄妹……</p>

“走。”</p>

于航站在门口，低头扣着袖扣，说了一个字。</p>

“哦。”艾叶躺在这软软的沙发上，一副不愿动弹的模样。</p>

空气里燃着一股熏香，惹人犯困。</p>

那只狗从窝里钻了出来，全身的毛发灰中带白，薄厚不一，在换毛？</p>

它隔着玻璃跟她两两相望，眼睛是灰色的，暗处就变成绿色？有这样的狗？</p>

那么冷静的盯着她，眼神深邃犀利，于航确定它是狗？</p>

艾叶心里发怵，嗖地站起来，蹬蹬蹬跑到于航身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p>

冷颜回看了眼艾叶，她走到于航身后低声说，“在没有结束前一段感情之前，不要招惹她，不然，你伤害的就是两个女人。”</p>

于航头也不抬，“我知道。”</p>

两人下楼，到了车上。</p>

艾叶问于航，“她看了我一眼，跟你说什么？不是我坏话吧？”</p>

她的眼因为好奇显得晶亮乌黑，于航趁机啄了下她的唇，“说你长太丑，我配不上你。”</p>

什么逻辑！</p>

前半句可以当真，后半句不可信。</p>

回到家，蓝云歌看他们先后从车上下来，还并肩走进屋，她自然是高兴。</p>

上楼后，艾叶进书房，于航过了会儿也进去，突然问她，“你事后没吃过避孕药？”不然也不用验孕棒了……</p>

艾叶怔了下，摇头，“那东西伤身。”</p>

“万一怀孕怎么办？”</p>

“可我没怀孕啊。”艾叶故意无所谓道，“再说现在有无痛人流。”</p>

于航阴沉着脸，“顾艾叶，你能对自己身体负责点吗？”骨折无所谓，人流也无所谓……他非常讨厌她的这种无所谓态度，似乎她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称得上重要的东西，包括人，包括感情。</p>

艾叶不在意地翻着书嘟囔着，“是我的身体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p>

“如果放在以前，我……”</p>

他恨恨咬牙，也不说完，摔门出去。</p>

放在以前，他会说，我管你去死。</p>

艾叶只能想到这句。</p>

现在跟以前，有区别吗？</p>

艾叶看着手上一层黑药，陷入惘然中。</p>

十点半，她回到卧室，于航洗漱好正要关灯，看到她，留了个台灯。</p>

艾叶刷牙洗脸，躺到床上。</p>

男人靠过来，让她枕着他胳膊，他抚摸她的腰背胳膊，用唇风吹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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