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不吭声了。</p>
把她抱起，走到门边顿了下，“拉了没？”</p>
艾叶点头，仓皇避开他的眼神。</p>
护士偷笑。</p>
于航眼底带着血丝，“大早上你拿我当笑料？”</p>
护士笑得有点深意了，“没有，我觉得先生你真逗，明明是对她好还总是装作不耐烦的吼，你这样没办法讨得美人欢心的。”</p>
看于航绷起了嘴角，他是禁不起开玩笑的人，艾叶也是，她忙插了句，“他是我哥。”</p>
护士连忙说对不起，给她胳膊换了药，匆匆退出房间。</p>
于航把她放到床上，眼角里有些暧昧颜色，“你就这么喜欢做我妹妹？”</p>
他接下来又要说她没资格这种话了。</p>
艾叶听腻了，“你有好的理由你说啊，我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p>
“我救了你你还给我甩脸色？”</p>
“大不了下次我也救你一回。”</p>
“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p>
“那你再睡我一次，我不收钱？”</p>
她笑着提议，笑得很冷。</p>
于航盯着她很久，大手顺着她肩膀下移，病号服很宽松，她里面空无一物，他毫无障碍地握住了她的丰盈，弯下腰，呼吸在她耳后蔓延，“好啊，等你好点我就来干你。”</p>
他的语气是在调情，可她却冻得有点发抖。</p>
他笑着出去。</p>
半小时后，护士领着一个护工进来，还递给她一个崭新的手机，“你哥给你的。”</p>
艾叶有点欣喜，她正在苦恼这件事。昨天跟人打得凶，钱包和手机都不知去向。</p>
她打开手机，里面有于航和蓝云歌的号码，应该是他存进去的。</p>
她先打给海姨，简单报了平安，问了一下言言的情况。</p>
正要打给蓝云歌时，她就带着家里的佣人和生活用品来了。</p>
“艾叶，航航告诉我你回家路上被人抢劫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他抢劫你把钱给他就是了，你这是跟人拼命了呀？”</p>
看到艾叶肿得高高的脸，还有烂掉的嘴角，手臂也吊着，衣服下面肯定还有很多她看不到的伤。</p>
蓝云歌眼泪刷刷掉。</p>
艾叶知道她是真的心疼。</p>
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毕竟还在。</p>
艾叶笑着给她擦泪，“我也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p>
“你呀，没事学那些功夫做什么，再怎么强也敌不过男人的力气，看你还不是伤了自己？”她知道艾叶去学功夫，以为是玩玩，没想到，是真的学到手了！那天她从楼上跃下来，一点儿事都没有！</p>
“这点伤又不算什么。”</p>
“这还不算什么呀，我想想都后怕，还好你没出大事，不然妈一个人可怎么办？”</p>
是啊，没了她顾艾叶，她蓝云歌也就留不住儿子了。</p>
艾叶不愿这样想，还是忍不住会联系到这个上面。</p>
“你快回吧，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太重，闻多了会难受。”</p>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佣人给你留下一个。”</p>
“好。”</p>
艾叶输的盐水里面有镇定止痛药物，蓝云歌走后，她一直都在昏昏欲睡，各种药让她没有一点胃口，偶尔喝口水，吃几口稀饭。</p>
连续两天都是如此。</p>
护工是于航请的，于航叮嘱得仔细，护工汇报得也很仔细。</p>
听说她不吃饭于航就赶来了。</p>
艾叶刚把护工和佣人支开，正要下床，被于航捉住了，“去哪儿？”</p>
“我要去洗洗。”</p>
“是该洗洗。”于航压住她肩头让她躺好，掌心热辣如火，“我来帮你。”</p>
他帮她，不是单纯的帮，从他眼里她就看出来了。</p>
他是要收利息的。</p>
即使这样，艾叶也愿意。</p>
因为她无法忍受身上沾着那些血、气味和印记，她必须洗掉！</p>
于航放热水的时候出来把门和窗户都锁了，房间里的灯光却调到最亮。</p>
此举让艾叶慌兮兮，“先说好了，我今天不能奉陪。”</p>
于航眸里的兴味如火如荼，“知道，我们来玩点新鲜的。”</p>
艾叶有些后悔了。</p>
她现在是手无寸铁的病羊羊。</p>
而他，是强悍壮硕的大灰狼。</p>
他想怎样，她还能不让他怎样？</p>
他想让她怎样，她还能不怎样？</p>
怎么办？</p>
临阵脱逃，是不行的了，人家都在霍霍磨刀了，还有让他收刀入鞘的可能？</p>
“顾艾叶，你现在对我讲话越来越放肆了，我真心有点不爽，我得惩罚你。”</p>
他脱下灰色西装，挽起衬衣红枫色的袖口，再将最上面两个扣子解开。</p>
做完这个，他开始脱她衣服，脱到一半，她后背深浅不一的孔洞和淤痕让他眼里喷涌出一股子怒火，狼牙棒的威力，他见识过，成年男人都消受不起，她身上皮肤本来就白白嫩嫩，稍微一碰都要落下痕迹，这些伤，横亘她整个背部，触目惊心！</p>
他用毛巾蘸水，给她轻轻擦拭，她疼得抽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p>
他没喊停，他也没停。</p>
“当时有没有害怕？”他借着说话，让她分心，疼痛可以少一些。</p>
“有。”</p>
“害怕时有想到谁去救你？”</p>
她想了一下，眼里泛起一些笑意。</p>
以前，言言会用小小的躯体护在她前面。</p>
现在，还能有谁像他一样做？</p>
他的动作停顿，等着，听到她说，“自救，我从不奢望出现奇迹。”</p>
撒谎！</p>
后背擦完，晾干，上药。</p>
他的动作很流畅，也不会让她太痛。</p>
她好奇地问，“你很熟练，经常做？”</p>
“以前经常做。”于航声音里充满了缅怀和自嘲，“星辰小时候很调皮，磕到碰到是常事，我会备下伤药给她，其实都是一些小伤，我还郑重其事的给她上药包扎，只是想让她能好受一些，很自以为的想法，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那样麻烦，她根本不痛，也不需要。”</p>
“唉，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人你又不喜欢。”艾叶颇有感慨的说，“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p>
她一个感情白痴，说出这种话，不要太搞笑了！</p>
尤其是她故作深沉的表情，跟少年强说愁，一样一样的。</p>
他拍拍她头，“小姑娘，给你一句过来人的忠告，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男人之前，别涉情太深，不然，就你这不会转弯的直性子，整不死你。”</p>
“你呢？”</p>
“我怎么了？”</p>
“你能转过来弯吗？你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p>
“我能！所以你不要太崇拜我！跟我学着点！”很重的语气，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p>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艾叶撇撇嘴，勾勒出跟邹容相似的怀疑。</p>
她腹部有一个拳头印，颜色发黑，当时肯定疼到了骨子里。</p>
于航觉得，他很有必要找到那两个人住在哪家医院，再去把他们胖揍一顿。</p>
上身擦完了，换上自己干净的睡衣，艾叶的心情宛如重生。</p>
当于航端了一盆新水走来，毛巾还是刚才那块，她呼吸有些急促，慌忙说，“洗脚？我自己来。”</p>
他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感受着她传达过来的毫无节奏的脉搏，慢慢的，一丝微笑飘上唇角，“洗屁股。”</p>
艾叶脸色瞬间垮了。</p>
她下身除了一些擦痕，没太大伤，不及上身能惹起他的怜惜，让他没空起别的心思。</p>
他一手捧住她的臀，往上托了托，手指一勾，贴身内.裤一起抽走。</p>
放在她臀上的手还在，她相当于坐在他手心里。</p>
一股股的热浪钻入她的肌肤。</p>
那处，受到了刺激，像花蕊般无可控制地盛放，她羞耻地绞紧双腿。</p>
男人勃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女人的反应，藏在深一点，仔细看，却也是很明显。</p>
他屈起一根手指，抵了抵，艾叶感觉心尖儿被人捏在了手里，不自在地动了下，擦到了后背的伤，她抑制不住的呼出声。</p>
“别乱动。”于航用手环住她的腰，床板放平，躺下去。</p>
艾叶忍过了痛，用脚踢他，“你才别乱动。”</p>
于航握住她脚腕，分成九十度，按在床上，“我不动，就放你这样躺着？”</p>
艾叶闭上眼，卷翘的睫毛闪动着跳跃的光泽，“你快点。”</p>
于航见好就收，开始给她擦腿，细白的腿放在手掌里，从上到下，他认真的程度堪比正在进行一项高难度的精细工作，尤其是上面斑驳鲜红的手指印，他用力抹去，谁知越抹越接近红，他不自觉皱起了眉，似乎在想着解决办法，抬头，她支着脑袋看他，水眸沉静如水。</p>
黑瞳里精光流转，他点着她额头压在枕头上，用衣服挡着她眼睛，“别看。”</p>
他脖颈有些可疑的红，艾叶没看到。</p>
“别误以为我在服侍你，我只是在帮你清除痕迹，明白？”</p>
他说得不伦不类不清不楚。</p>
艾叶偏偏听明白了。其实又有些不大明白。</p>
眼睛被蒙着，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感觉上。</p>
两瓣温热的柔软，含着炽热的呼吸，仿佛有生命般，落在她脚腕上，触了触，艾叶恍惚了一下，他在吻她。</p>
他重重碾磨，用口水濡湿，等到皮肤水光淋漓，肤色深紫，他才满意地攻克下一个目标。</p>
每往上一处，她的灵魂被抛高一个台阶。</p>
大腿根处的拇指印，特别刺目，颇让于航费力，吻到最后还不成，他用吸的，那种声音，听得艾叶想捂住耳朵，关键是她又疼又痒，身体狠狠抽搐了几次，简直要化成一滩水了，他都无所觉一样，他应该是故意的吧？艾叶拿掉眼上的遮蔽物，看到他趴在她那里，什么表情她看不到。</p>
她折起头想看一下，让他发现了，他气急败坏地起身，“让你别看的！”</p>
喔~</p>
瞧他脸红得~</p>
原来不是故意的。</p>
他可真纯情啊。艾叶心说，刚才是谁奉劝小姑娘别沾染爱情的。他沾染了，怎么还能这么……男孩子气？就连吻她腿，他也没有杂念，像在做作业……</p>
好，继续作业，他不坏心她就不多心了。</p>
她念着，要心无旁骛，不能有杂念，嘴里默数着，“一只sheep，两只sheep，三只sheep……”</p>
于航看她乖乖躺好，眼里的欲.望层层归来。</p>
他笑得魔魅，肆无忌惮地巡视着充满他气息和痕迹的疆域。</p>
该擦的都擦了，该覆盖的也覆盖了，只剩下……</p>
他双手将她的腿，拉开到极致，如同沼泽无底的深眸，望着一览无余的春.光，微微失神……</p>
“顾艾叶，你已经这么想要了，大声说出来，我无偿送你一次，来吧，我给你一次机会，数到三……”</p>
没声音，害羞了？</p>
“一。”</p>
静得有点出奇。</p>
“二。”</p>
还是没等到她说想。</p>
“轻轻的说也行，说。”他爬上来，薄唇贪婪的划过她的锁骨，脸颊贴在她耳侧，再次施诱，“我用手，不会让你摩擦到身体受二次伤。”</p>
“不说话？或者，你想我用嘴？”他有些气呼呼，“别肖想！我不会做那种事！”</p>
“顾艾叶！”</p>
他一把拉开衣服，露出她……沉睡的脸。</p>
睡着了？</p>
哪个正常人被挑.逗还能无动于衷？她不是无动于衷，她身下湿了一片床单，她明明是有动！还能睡得着？</p>
换做是他，他是不能！</p>
他现在已经不能了，给她做过那样的服务，他早就被撩拨得浴火焚身。可她睡得死死的现状，像是一堵墙，硬生生地让他泄了火！</p>
给她穿好衣服，于航看她睡得熟，就叫来护士，“让医生安排给她做一个胃部检查。”</p>
也许是身上终于干净了，心里包袱也放下了，艾叶身心放松的睡到晚上七点。</p>
于航还在。</p>
他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桌上放着手提，他看会儿资料，想到什么，输入电脑。</p>
他在这儿工作？</p>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守着，而且有护工，他在这里，是不是很多余？</p>
艾叶翻了个身，他头也不抬，“饿了？渴了？还是厕所？”</p>
“饿了。”也渴了，也想上厕所。</p>
于航空出手按电话，“买点吃的，双人份。”</p>
“也渴了。”</p>
于航又按电话，“进来，给她水喝。”</p>
两个理由都没办法把他支开。</p>
他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多久？</p>
她真的忍不了了！</p>
艾叶按着小腹低喃，“我还想上厕所。”</p>
于航似乎早就等这句话，他点击保存，阖上电脑，走到床边，邪笑，“还以为你能多装一会儿。”</p>
“你就知道看我笑话。”</p>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怎么让你发.情，想不想看你流了多少，床单湿得有多么一塌糊涂？”</p>
艾叶口滞了下，“你……”</p>
“先生，水来了。”门外人敲了一下。</p>
“进来。”</p>
于航说着，弯腰抱她去洗手间。</p>
把她放在马桶上，还给她把裤子褪到脚脖子，她又悄悄的拉高到腿弯，他嗤笑一声，总算没为难她，关门出去。</p>
艾叶看到了腿上那些痕迹，他下口真狠。</p>
她真的有像他说的那样吗？</p>
埋头在膝盖里，她呜呜了两声。</p>
换下来的床单就在洗衣篮里，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翻看。</p>
于航进来，她刚冲完马桶，他给她把裤子提上，给她洗手。</p>
吃饭的时候，给她一勺勺的喂到嘴里。</p>
饭后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电视，她想喝绿茶，他给她吃酸奶，她不想吃，放在桌上，想起身去叫隔壁的护工来，他正在打电话，眼尾扫到了，将话筒捂住，抬脚踢在她腿上，“老实喝！哪儿来那么多要求！”</p>
艾叶揉着腿，认命地喝。</p>
喝一口，她满脸苦涩，酸~像那杯果子酒，后味儿却是浓香！</p>
她开始尝试着喝，一杯哧溜哧溜喝光了。</p>
睡前，于航突然说，“吃酸奶有助于消化。”</p>
“嗯。”</p>
“星辰每天都要吃。”</p>
“哦。”</p>
他那么一丝不苟的照顾她，人非草木，艾叶心存了异样的感觉，在他吐出这个名字之后，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你今晚的照顾。”</p>
于航眉心聚拢，“明天我要飞美国。”</p>
“那你还不回去整理东西？”</p>
“星辰跟着去，她会帮我整理。”</p>
艾叶无话可说，“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这么有意且频繁的提起于星辰。</p>
于航拿起外套穿到身上，“你多心了。”</p>
他走到门外，艾叶轻声说，“既然有她帮你整理东西，那请你回一趟家，我不在，婆婆一个人会很寂寞。”</p>
他哪怕回去看她一眼也好。</p>
于航没答应。</p>
她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p>
他会听才怪！</p>
夜里十一点，蓝云歌听到跑车声，才安然入睡。</p>
艾叶第三天就出院了。</p>
于航给了她两个月的假期，她半个月足矣。</p>
让佣人把东西拿回家，她一个人走出医院，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面前，她绕到后面，车子退后一步，她皱眉往车里一看，“你换车了？”</p>
邹容看她吃惊的样子，顿了下，“朋友的。”</p>
他推开车门，“上来，这里不能久停。”</p>
艾叶上得有些磨蹭。</p>
邹容侧头看她，“怎么，不喜欢这车？”</p>
艾叶摸了下，“应该很贵。”</p>
“七百多万……吧。”</p>
“太贵了！让人坐不起。”名车，就像高高在上的人，如于航，让人高攀不起，就不攀了。</p>
邹容沉吟，“这样啊。”</p>
艾叶笑说，“你开那辆别克就蛮好的。”</p>
“好是好，就是慢了点。”</p>
“又不是去赛车，平时开开那速度也够了。”</p>
邹容眯了眯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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