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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重生归来!(求首订!!!)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虽说只是淡淡的笑意,但是就是这样吊眉眯眼的样子才最是惑人,就像个慵懒算计的狐狸似的,惹的他移不开视线,轻佻一笑,这玩笑便又出了口,“当然了,如果姑娘对花雨霏和云之凡还不死心,还想着要狠狠惩治他们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的!”

“哦?什么法子?”

她倒是被他这话勾的,起了一丝的兴趣!

待看见他眼里那促狭的笑时,却又猛然后了悔,她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断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云重华一眼的笑,逼近了两步,晃着脑袋弯眉笑道:“若姑娘有心,将来我就为姑娘返回宗祠,把我的名字列入族谱,这样的话,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回云家,到侯府去,只要姑娘嫁给我,我们就能一块儿去临淄,到时候大家一起住在侯府里,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惩治云之凡和花雨霏,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

他又说这话!

“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才能去临淄侯府?我若是想去,我自己也能去!”

她莫名有些恼,他总是说这些没个正形的话撩拨她!

“眠姑娘,你脸红了!”

他眸光深邃,又往前逼近两步,他比她高出好多,两个人挨的近了,他便垂眸看她,眸光温柔又似蜜糖般浓稠,瞧着面前为他脸红的女子,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窘境,又生促狭之心,笑道,“你要是不嫁给我,你就是去了临淄,你也见不到花雨霏和云之凡!我就告诉我爹,如果你不是我媳妇,就不许你见!你要是自己想去,我就跟着你,不许你去!”

“你瞧你,明明都脸红了,还不说喜欢我?我知道,眠姑娘你心里是有我的!”

好似笃定了她有这样的心思,明明两个人方才还争的脸红脖子粗,这会儿倒像是一对儿相恋的人儿,他步步逼近,一眼的调笑,撩拨的气氛,暧昧的很!

花未眠抬眸看了他一眼,脸虽红着,心里却清楚的很,轻轻抿唇,眸光清澈淡然:“云公子,夜深了,事已说完,你请回吧。”

“我不走!”

“眠姑娘,我一直想问你,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啊?我明明可以感觉的到,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你知道么?这次我擅自做主,将这件事告诉花府太爷和我爹,不单单只是为了你,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的,我有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你我既然坦诚相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既然话已说到这里,他干脆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好了,“眠姑娘,其实晌午跟你说话之后,我并未离开,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迫云之凡开口的,我怕你遇到危险,我知道云之凡也是会些功夫的,还有就是,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想再多看看,我心里想着,我就隐在旁边,悄悄的看看你,绝不妨碍你的!”

“结果,我就在破屋里看到了那些场景,眠姑娘,你说过你恨他,你厌恶他,还说过你有不能言说的苦衷,说这种恨是我没有办法想象的!可是眠姑娘,你那样对待他,那种恨意,不是一般的事情能够造就的!他究竟如何伤害过你?你究竟要有多恨他,才会对他有那样的举动啊!你不告诉我,我真的不能不多想,他是不是在感情上深深的伤害过你?眠姑娘,你到底受过怎样苦,你还有怎么样的苦处,是我不知道的?”

“你跟踪我?”

花未眠心口一震,她懂了!她总算是懂了!

原来他都看到了,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原来你都看到了!你既然都看到了,那就如你所见,我是个有很多秘密的女子,不值得你待我如此坦诚!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告诉你,你既然不知道,就不要问了,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的!何况这些事情,本来也与你无关!”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眠姑娘,你又如何知道我做这些不值得呢?如果这世上的每件事都要掂量一下值得不值得去做,那么这件事根本不用再去做了!”

他眸中闪着微光,那是对她的疼惜,眸光一闪,他将欺身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待要挣扎,却发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她心口莫名发紧,僵直着身子,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就这么僵着身子让他颤着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

“眠姑娘,你可知道,我看见你在屏风后头发抖的时候,我就想冲上去像这样抱住你了!冬日寒冷,你的心却比那冰雪还要冷,你的心犹如坚冰一般,不肯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你以为,你紧握着双拳闭着眼睛,硬扛就能扛过去的吗?你的心是柔软的,你的眼睛是柔软的,你的头发是柔软的,你的身子是柔软的,你为什么要装作自己的强硬的?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的!”

“也许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太晚,你受苦太多,我来不及替你遮风挡雨!可是如今,你已经遇到我了,为什么不肯接纳我?你知道我看见你一个人在破屋子里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害怕,我多么的害怕你一辈子对我冰冷!……相识虽短,对你的情意却早已入心入骨……眠姑娘,我自从喜欢上你,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怕你哪一天会消失不见……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子有这样的感觉……你太让人心疼了,太让我心疼了……你知道么?上天让我出现在你的生命,就是让我来救赎你的,救赎你那冰冷的心……眠姑娘,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万里江河,千载万年,一个人能遇见另一个人,入眼入心,只需一瞬。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总是难以预料,却又是那么的不容易,应该珍惜这样珍贵的情爱。

爱,原本就是一个不容易却又多么珍贵的字眼!

在心头思量日久,她的身影入心入骨,从此一颗心只为她而挂牵,却早已忘记,当初为何上了心头,如今只记得,悲喜皆因她而起……

他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真情流露,心里如何想的,嘴上便是如何说的,自从相识以来,他在自己面前,向来如此!

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她也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害怕的,心中五味杂陈,其实,在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时,她的眼眶一热,差些就放声大哭起来了!

重生后,她就像蚌壳一样,紧紧的守着自己的心,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以为自己的伪装的很好,没想到,他竟什么都看穿了!

紧抿着唇瓣,她不发一言,眉心纠结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激荡!

见怀中的女子沉默着不说话,云重华的眸中隐有幽暗眸光划过,他的身子已经不再颤抖了,他已经确定了,她确实有事情瞒着他的!

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肯说!

只怕不是不能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

这件事情,只怕伤她至深,难以启齿,他愿意给她一些时间的!

凝她半晌,又开了口,这次的声音低沉带着微醺,几近研磨到了她的心底深处,“眠姑娘,我看过你对云之凡所做的那些事情,后来,我心有所感,便跑去看花雨霏,果然也是这样,你告诉过我,你对她私下用了刑罚,我却不知是那样的刑罚,你割了她十五刀,一共是十五块肉被挖掉了,眠姑娘,若真是从小到大的仇怨,你不会这样做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是十刀,为什么不是二十刀,非要是十五刀呢?你心中一定有筹谋的,你心里是有想法的,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知道……”

“眠姑娘,”

他加重了语气,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破迫她抬眸看着他,定定的望进她的眼眸,加重了语气,“告诉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花未眠凝眸瞧着他,看了他许久,眸光忽而一松,带了些幽深笑意:“好啊,我告诉你!”

云重华倒是一怔,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花未眠微微一笑,轻轻挣动了一下身子,眸光从他脸上略过:“你这样抱着我,怎么说呢?你先坐好,我们慢慢来说。”

“嗯!”

云重华这次倒是爽快的很,很快就松开了她,到她榻前的圆凳上坐下,一眼不眨的很认真的望着她,“我准备好了,眠姑娘,你说吧!”

花未眠点点头,又审视他良久,微微扯唇,却没有笑,淡声道:“其实,我跟你们确实不一样,我本是重生,前生太凄惨,我心里藏着恨意怨气,不肯去投胎,一定要复仇,于是阎王大发慈悲,就让我重生归来,重活一世,替我自己报仇!”

她本来是可以不说的,只是云重华不肯放弃,她若是不说,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将一切说开了,他明白了之后,若不能接受,两个人就做朋友也好,若可以接受,那就再说便是了!

她愿意敞开心扉告诉他,她重生的秘密,也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还会依旧爱她……

她想,试一试他的真心!

“重生?重活一世?啊,原来是这样的……”

云重华轻轻叹了一声,凝眸看了她良久,忽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抬眸看了她一眼,在她脚边坐下,很自然的握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冷,他轻轻揉搓两下,便放在掌心里替她暖着,口中却道,“眠姑娘,这种恨,是不是就是对花雨霏和云之凡的恨?这些话,你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吧?今日就当倾诉一回,都告诉我好了!”

他这般贴心的举动,若换了别人做,必有揩油之嫌疑,换他来做,却自然无比,何况他的掌心温暖,她贪恋他掌心的暖意,也舍不得离开,就让他那么握着她的手……

“我前生性子温吞软弱,你也知道我娘的,我前生的性子,就跟她差不离,那样才真真算是一对母女了!十六岁跟云之凡订亲之前,我和我娘在家中,根本没有地位的,我本是嫡女,我娘是正妻,可我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年开始,每年年节下,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我和我娘都是不能上桌的,即便上桌,那坐的地方绝对不如姨娘和花雨霏,我从前年纪小,不懂这是怎么了,但是我也知道,家里头的人都不喜欢我跟我娘,他们觉得我娘是外人,连带着我也是个外人,从小到大,各色亲戚对我娘和我,嬉笑讥讽的冷嘲热讽的都有,若非祖父在家时护着,只怕我和我娘的日子也很难过的……只是那时候,还未涉及到家中产业,他们虽然讨厌我跟我娘,但是也没有对我们下毒手!”

“我小时候,我记得父亲待我和我娘还是极好的,即便有了姨娘,他也没有怎样偏心过,他这个人虽说不成器,但是对妻子和女儿,总有些怜爱的,不过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薄幸,那怜爱只怕也虚假的很!姨娘胡氏是祖母的侄女,有这一层关系在里头,她自然就不待见我们母女了,这十多年了,她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父亲面前说我娘的不好,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什么都说,女人嘴碎,这一挑拨,自然父亲待我们就差些了,我娘性子软弱,更不会分争,他们两个也就这么淡下去了!”

“祖母疼宠父亲,什么事儿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养了一身纨绔的习性,这些年眠花宿柳夜不归家是常有的事儿,后来做了杭州宣抚使,是祖父给他捐钱寻摸的差事,他觉得离家远无人管束,也就跟着去了,祖父是想着他离家远也离祖母远,没了祖母挑拨,这家里好歹能安生些,父亲去了杭州,住进官邸,一样也是姬妾成群,前些日子,他在杭州又纳了几房侍妾,这些年,他其实也回不了多少次家,一年也就三四回,家里祖父管着他,我知道他的心思,杭州无人管他,就算有人敦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是花府大爷,谁敢管他呢!”

花未眠顿了顿,垂眸看他,“云公子,你说你找人探查过我的事情,那么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对吧?”

云重华点点头:“是,知道一些,不过不如你说的这么清楚!”

“听别人说的,当然不如我说的清楚,这些经历从小到大都刻在我心里,别人瞧见是那个样子,但是只有我自个儿经历了,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滋味!”

她微微一笑,又道,“父亲不在家,祖父近些时又病重了,自然这花府产业由谁来继承,就是族中最大的事情了,俗语都说,知儿莫若母,祖母溺爱父亲,祖父都是看在眼里的,祖父这些年殚精竭虑,都是为了花家的生意和产业,花家的产业和生意做的这般大,这是几代人的努力,不容易!总不能毁在父亲手里啊!我大哥花博文是花家嫡出子孙,祖父小时候就有意识的培养我大哥,可是我大哥五岁那年走失了,到了如今已是走失十二年了,先时找了几年,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家里人都放弃了,祖父就开始有意识的培养我,教我识茶观茶泡茶制胭脂,这些都是家中的手艺,虽说家主不必亲自去做,但是这些程序和手艺都是要知道的!他那时候也没有明说,把心思瞒的很紧,家里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以为教我不过是好玩儿,都不干涉,可巧我也喜欢这个,学的很是起劲,这一学,就学了十几年,把祖父手里的手艺,基本上都学会了!就在他预备教我怎么做生意的时候,他就旧病复发,这病来如山倒,严重的很……”

她刚顿了顿,却见他起身,勾唇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来,细长眉眼里带着暖意:“渴不渴?来,喝一口,喝完之后继续说给我听!”

他倒也没闲着,给她倒了清茶后,丫鬟们不在,一个人也没回来,他又去炭炉边挑旺了炭火,一边弄还一边弯着眉眼望着她笑……

他倒是殷勤的很!

花未眠瞧着他,眸光淡淡的,心中却是一暖,他虽没在,手里端着茶盅透着热烫的暖意,就像他在握着她的手一样,“祖父这一病,家里自然就乱了,他没有选父亲作为他的继承人,而是有意无意的透出意思,想选我作为他的继承人,来承继花家的生意和产业,众人这才知晓他在我小的时候悉心栽培我为的就是这一天,自然祖母是第一个不乐意的,她自然不能让我带着花家的产业嫁人,也不能让花家的产业落在我的手里,她想要产业归他们周家,她这些年为的,也是他们周家!”

“那后来的事情,就是我知道的这些事情吗?”

云重华早已回到她的身边,依旧握着她的手,给予她温暖,“不对,你方才所说的是重生,你现在是重生之后的花未眠,那前生究竟是怎样的?你所谓的重生,你又口口声声称之前的事是跟前生不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其实你是前生死过一次,然后今世重生来的?可是你之前没有死过啊,眠姑娘,我……我有点不大明白!”

“前生的事,自然跟今世是不一样的!若没有前生的事,你也不会遇到现在的我!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好了,先说完了前生,才有今世之事,”

花未眠抿唇一笑,道,“前生我性子软,知道祖父这样安排,虽觉得不妥,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恰逢那时节我跟花雨霏到水月寺去上香为祖父祈福,谁知就在那里,遇到了云之凡,后来,云之凡打听到了我们家,就来上门提亲,说是在水月寺对我一见倾心,想要娶我为妻,我那时信以为真,见他俊美温雅,以为他是个好人,现在想来,那时他应该就跟花雨霏串通好了来谋害我的!”

云重华凝眸望着她,听到云之凡三个字时,眸光一闪,原来她的恨,是在前生纠葛!

“祖父知他是临淄候嫡子,将来是有资格承继侯爷爵位的人,觉得他跟我是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此他一来求亲,祖父就答应了,祖父病重,他就是想在他去之前将我的终生大事完成,因此订亲之后,他就把花家的产业和生意都给了我,作为我嫁去侯府的陪嫁,这些事情,他都是一人独断做主的,家中诸人,哪有没私心,哪有不怨恨的?个个儿都是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啊……结果之后没多久,正是元宵节之后,花雨霏拿着我自己做的送给各房的胭脂节礼,说我蓄意谋反胡氏,又说我毁了花枫墨的容貌,她们人多势众,容不得我分辨,在我还没任何准备的时候,把我借故赶出了家门,还把我剔除了族谱,我什么都没了,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只得暂住在尼姑庵里……后来,是云之凡找到我,是他救了我,他将我安顿好,还照顾我……而就因为我被赶出家门这件事,祖父也被祖母胡氏她们气死了,祖父留给我的商铺,就尽皆归了花雨霏!”

“她们草草了结了祖父的后事,胡氏母女为了名正言顺的成为嫡出,胡氏腹中怀胎四个月,根本生不下来的那个男胎,就被她当做陷害我娘的工具,她自己落胎,然后诬陷给我娘,周氏自然就将我娘发落了,我娘是活活沉塘致死的!从此,花家的一切,就都落在了她们手里!”

“我娘死的那天晚上,我见到了尸首,是云之凡告诉我了一切,他说花雨霏心狠手辣,说花家人不讲情面,我在这世间再无依靠了!那时,我若非被云之凡救了,安顿照顾的很好,我也会死的!那时候我以为,他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世界上所有人的都不爱我,可是还有他是爱我的……可没想到,他确实一匹狼!是一匹隐藏的最深的饿狼!前生我无依无靠,他给了我温暖,他说他深深的爱着我,我也是深深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可是,一年以后,当我放下一切心房,敞开心扉,告诉他我除了守着祖父给我的十万两嫁妆其实还有祖父给我的田庄地契房契在身,我可以给他,我愿意都给他!就当我把一切给他的时候,他却翻脸了!”

“他拿了我最后的东西,将我锁起来,锁在床榻之上,供他的侍从亵玩十日,十日啊!十日之后,花雨霏来了,带着她成为嫡女的骄傲,带着她的陪嫁,她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她跟云之凡的阴谋!她要的是祖父的商铺和我的地位,而她也已经得到了这些,云之凡只有跟她成亲才会得到这些,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要亲手了结我,才会跟云之凡成亲!云公子,你知道么?我娘前生是被花雨霏亲手推到池塘里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然后,她还要再来杀了我!他们前生一样相互利用,狼狈为歼,可我,却是最傻的牺牲品!”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他们?我为什么有这般深浓的恨意?”

再提起前生,花未眠本以为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样,没想到说到最伤心最惨烈的地方,她心中酸涩,眼眶一热,却仍是强忍着没有再哭!

她不会再哭的!

不会再为了那样的人渣哭泣!

一个强有力又温暖的怀抱将她抱入怀中,那怀抱里带着云重华特有的清新气息,让她安心,让她哽咽的喉间涌起酸涩,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头顶炸响:“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的!”

她心口一疼,抓着他的衣袖猛地扑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蒙在他的肩上的衣料里,不过半晌,肩膀上的衣裳都润湿了,她默默不语的红着眼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云重华微微一笑,一眼也没看润湿的肩膀,笑的温和怜惜,眸底带着点点心疼,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将她圈在怀里,以保护的姿态!

他心口疼的厉害,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疼过,就单单只是为她,为她的这些遭遇!

“哭出来会好受些的,我小时候有一次被抽风的公鸡啄了一口,我跑去找我娘大哭了一场,后来就好了,也不觉得那么疼了!再过几天,伤口愈合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若是有事一直憋着,一直忍着,那疼入了心,那可就不好了!眠姑娘,我不骗你,真的!”

她破涕为笑,抿唇瞧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凑趣,心里悲伤的情绪散去不好,缓了缓,才有轻轻的道:“云之凡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尊严和情爱,毁了我生而为人的信念,我岂能不恨他?花雨霏她要我死,她在我被那些男人玩弄的生不如死之后,她拿着一把尖刀,狠狠的割了我十五刀,也就是十五块肉,然后全在沸水之中煮熟,最后一刀剜心,我是在剧痛之中活活疼死的!”

“云公子,你没有体会过,你不知道,被人亵玩十日的那种屈辱!你也不会知道,被人脔肉剜心的剧痛是怎样的!我对花雨霏和云之凡那样,不过是以牙还牙!他们毁了我的人生,害了我的性命,我重生归来,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若是从前,每每回忆起这段痛彻心扉的遭遇,她都会手脚冰凉,心口疼到麻木,而如今被他抱着,被他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好似就不那么凉,不那么疼了……好似那种可以有人分担的疼痛,就真的比从前轻了许多……

她默默的看着云重华,有他在身边,好像感觉比一个人要好得多……

其实对于自己来说,他好像也是很重要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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