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樵夫将要共同度过的一段未知的日子。
离奇的命运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彼此不相知却暂时不能相离。
只是遗憾装相机的包包遗落在房间了。在这个时空那是让她和过往唯一的联系。
睡着的樵夫看上去是那么英俊,浓眉飞扬轮廓方正,也才20出头吧。这在现代还是大学里的小青年的脸上遍刻着磨砺和沧桑的痕迹。
想到此辛芷云拿起薄被准备给他盖上。
刚触到他胳膊,樵夫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举掌欲推,看到是芷云才缓缓坐下,一双凤目被纤长的睫毛掩映,没了原来的凌厉是那么深的失落和孤独。
他揽过辛芷云的手贴在脸上趴着继续睡去。
芷云试着抽出手来可是没能挪开,任他握了许久,粉腮透红。
“该走了。”
不久樵夫放开她,吹熄了壁上的烛火。
辛芷云扯着他的袖子黑暗里脚步踉跄。
两人一前一后牵绊的走着,窄小的空间弥漫着男人身上汗湿的体味和着女人的清香,能听到两颗悸动的心跳,在寂静的黑暗里一唱一和。
她被他牵手走着。
在这个一切都是未知的时空。
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月亮浑圆明亮的挂在树梢,半宿的路不知走了多远,爬出土坡遮掩的洞口,已是黎明。
原来他们一直是在山里穿行。
山下就是个稀落的村子。
辛芷云扮好了男装,钻灶坑时的黑灰正好使她脸色更像男子。
回头看樵夫芷云不禁失笑:他此刻是个残喘老翁,花白的须发随着咳声一颤一颤的。
现在他们就是父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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