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物嫌弃的将菊花丢在地上,一只手顺势就向裴五娘俏脸上摸去。
“啪”裴五娘避开韦应物的手,顺势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道红色的掌印。
“呸”韦应物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愤然之色的裴五娘:“妈 的!这娘们,真够劲道。兄弟们上,给我抢将回去。”
十多位衣着不凡的少年,“呼啦啦”的一下从四处涌了出来,嘴里“哇啦哇啦”的叫着,向裴五娘扑了过去。
不远处的李晟,与好兄弟陈利贞赶来过来,与裴五娘一起,和这帮少年人厮打成一团。
不一会儿,斜刺里又钻出一群手拿打狗棍的乞丐,一群年轻的壮汉。只见拳脚棍棒乱飞,那帮闹事的少年,很快的就被打翻在地,惨呼连连。
君若尘带着一帮兄弟赶过来时,那些乞丐壮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剩下稀里糊涂的裴五娘三人,与那躺了一地的浮华少年。
君若尘不敢怠慢,干脆将这一帮人与裴五娘等,全部带回了衙门。
“劳资们都是大明宫里的近卫,你一小小的捕快,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将爷爷们全部抓回来。”韦应物不顾身上的疼痛,嚣张无比的对君若尘大骂起来。
“去你 娘 的!大爷我们在宫里宿卫的时候,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居然也敢在爷爷我面前大呼小叫。”
程昌穆从君若尘身后钻了出来,双手叉腰,霸气无比
的说道。
“程胖子,别以为你家二兄程昌裔刚刚尚了广平公主,劳资就怕了你。”韦应物眼睛肿得像桃子,依旧不失气势的瞪着程昌穆。
君若尘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麻烦事大敢头疼。这当街抢民女,罪名可不小。但是对于这些望族官宦弟子,谁又会那么认真呢。再说了,自己身后这群勋贵弟子的家族,势力早已大不如前,较真起来,还真不一定斗得过对方。
路了了与陆九赶来时,就听见君若尘关人的院落里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满脸堆笑走了进去,就看见裴五娘三人孤零零的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一言。另一边,却是一位鼻青眼肿的少年,身后站着一群同样衣衫不整,血迹斑斑少年,正意气风发的与君若尘等人对峙着。
“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小兄弟,你采菊便采菊,我师父这首《感遇》,可没叫你去采那凶悍无比的母老虎啊。”
路了了苦苦一笑,对着那位嚣张无比的少年说道。
“哈哈!你就是那诗仙弟子米共田?没想到,你这人说话倒是很风趣。我韦应物不服天不服地,此生就佩服那诗仙太白先生一人。
来来来,我这里作有一首《简卢陟》,我念出来你听听,再评判一下。
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
涧树含朝雨,山鸟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此处恶搞,韦应物这首诗,不是现在作出的)
韦应物根本不管路了了什么表情,自顾的将自己的写的诗念了出来,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评判。
诗仙弟子米共田?这他 妈算什么一回事。路了了一肚子火气,却不敢发出来。这满屋的少年,可不是无权无势的他能得罪的。再说了,那边还有三个可怜的家伙等待他解救呢。
“嗯嗯嗯”路了了捂着下巴,品味了半天 :“前面几句意境优美,但也不甚出奇。后面这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则像是平地惊雷,言简却意真,气势非凡,非同一般啊。”
“哈哈,哈哈哈!”韦应物开心的大笑起来:‘我最满意的,也就是这两句了。诗仙弟子,果然非同凡响,真乃是我韦应物的知音人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韦应物边笑边在路了了身上拍了几下,让路了了哭笑不得。
“既然小兄弟愿意交我路了了这个朋友,那你与我师妹之间的冲突,能不能就此揭过不提呢?”;
“原来那位美丽豪爽的奇女子,是路兄你的师妹啊。不过太白先生乃是那神仙中人,怎么会收下这样一位凶悍的女子为徒?”
韦应物摸摸脑袋,有些狐疑的打量着裴五娘。
“咳咳”路了了看见裴五娘恨恨的瞪着自己,明显是记恨了自己说她是母老虎一事。连忙干咳两声,对韦应物解释起来。
“这位裴五娘裴姑娘,乃是那左金吾大将军,大唐剑圣裴裴公之孙女。与我们师徒两人,颇有渊源。”
“我的天啊!原来是剑圣裴将军的孙女,难怪今天我韦应物会吃这么大一个亏。这裴将军,也是我韦应物万分敬仰的人物。不小心开罪了他的孙女,倒是我韦应物莽撞了。”
韦应物吃惊的张大了嘴,走到裴五娘面前,深深鞠了躬,算作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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