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藏一个,以后我就让他更惨一些。”荀之觉得酒水渐渐没了味道,却开始怀念起许都的酒水来。
不过眼前的事情更加有意思,荀之并不因为邱一凡的事情不开心,相反还有些兴奋,毕竟,若是没有邱一凡,没有这个跳出来的,如何杀鸡儆猴?
“生阳县豪强力量本来不强,却因为百姓流离失所,然后官员被你杀了县令县尉,还有倒霉的县丞。”陈群听说了荀之的事迹,有些无奈:“人说士族、豪强和百姓三方水火不容,自此,百姓和士族都死了大半,只剩下豪强,所以你可别太乐观,这邱一凡在这生阳县,怕是要一手遮天,你这破县令,怕是连个衙役都命令不了。”
荀之没有回答,他有自己的计划,一年之内如何治理好生阳县,若是寻常手段,自然是办不好,但是豪强隐匿人口,然后收敛财产,就如同荀之的隐形仓库一样。
没有人知道,荀之来
到生阳县的消息,荀之虽然杀了生阳县前县尊张位,但当日少年和今日公子,差别何其之大,谁人能够明白,荀之就是生阳县那曾经的一个没了父母的小孤儿呢?
荀之也一直都保持着低调,说实话,这也是无奈之举,他倒是想风光上任,但是那也得是有人让啊,就算他现在拿出手里的铜印,然后穿上官服,也迎不来一个衙门的人。
这些人,全都认为,生阳县的大人,就是那个不知道贿赂了谁换来的官位的邱一凡。
至于原本的县令,谁在乎呢?
可能那些幸存下来的百姓们愿意,但是他们对于前一个县尊已经足够失望,再来一个,或许比邱一凡还要凶残上几分,还期待什么呢?
他们永远是最弱的只能被剥削的势力。
所以二人恰好趁着醉意就在客栈里睡了,只是荀之在醉意里,无意中说了几句胡话,比如要拿邱一凡的脑袋恐吓生阳县豪强之类的,陈群身上的酒意都是吓醒了半分,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瞧着那贼头鼠脑在前面带路的小二侧着身子听荀之讲话,当下便是捂住了荀之的嘴巴,胖胖的身体半个腾出去,让荀之靠在身上:“他喝醉了,别听他胡说。”
“小的不敢,不敢。”那小二满脸堆笑。
好在二人只是住在楼上,不需要下楼,因此没有让身体有些肥胖的陈群感到多么的为难。
荀之正在长个子的时候,一天比一天壮硕,那容貌也渐渐开始变得没有如同以前一般平凡了。瞧着也不再像一个扔在山堆里就是被人遗忘了一百年的平凡人模样。
陈群虽然比起荀之大上许多,却是输在了个子上,所以荀之那胳膊与其说是搭在他身上,倒不如说是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因此一进屋子,就赶紧如同是瘟神一样把荀之甩在了床上,嘴里嘀咕:“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跟你这个臭小子来了这生阳县,还得住客栈,好歹我也是陈家的独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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