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当下便是双膝跪了下去,也不知道礼节如何,反正是怎么贵重怎么来,然后拿了仆人递过来的茶水,双手捧着送到了重要的面前。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收你?”
“是因为我叔父。”
“非也。”
“是因为我写的那副字
。”
“非也。”
“那?”荀之是再想不出别的什么缘由了,难道是自己因为自己英朗的外貌,不过却是被自己否决了,毕竟自己早上还是用微的镜子照了照的。
“因为非收不可。”钟繇却是这般说道。
荀之心里暗自想了一下,却觉得这和自己给的第一条不同吗?若非是因为荀的关系,怎么可能就非收不可呢?
“你日后自然是会知道的。”钟繇摆了摆手,有些自嘲,一个少年,能懂得多少呢。
说着便是不端架子,取过了荀之递过来的茶杯,然后一饮而下,接着扶起了荀之,然后转身出去,不久赶回,手里揣着一副书法作。
这年头纸的质量是极差的,但是荀之接过那副书法作的时候,却是暗叹于那细腻的花纹。
“这是我近年来最得意的一幅,写的也是你父亲荀武的悼文...”这是钟繇离开的时候跟荀之说的最后一句话。
荀之突然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钟繇说收自己是非收不可了,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吗?那个提了刀证明士族大义的荀武,到底对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他甚至有些自嘲,自己居然还要凭借父亲的名号去换钟繇一个弟子的位置。
荀之将书法抱在了怀里,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对父亲唯一的思念之法了。
除了钟繇家的门,荀之却是陷入了两难,自己该去哪里呢?
回到荀府告诉叔父自己成功了吗?还是去伶人馆去跟那个姑娘亲口讲一句抱歉呢?
太阳最猛烈的午间,荀之在街中央停了一个时辰来做决定,连衣服都已经浸透了汗水,但是荀之却不自知。
他不知道微对自己抱有怎么样的态度,或许她是因为他昨天抄的那些诗对他抱有好感,等到他发现荀之不过是一介庸才的时候,便是会离去吧。
荀之当街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后,对自己喝酒的事情后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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