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大还想辩解:“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何必??????”
常过海断然道:“我们与盐帮是敌非友,也从不好说话。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若站在漕帮一边,就一刀将姓蔡的斩了,表明你的确与我们大当家的很有交情。我们漕帮也决不亏待于你,分一条最赚钱的水路给你经营。如若不然,就是故意与漕帮为敌了。何去何从,你可要想清楚。”
“这个??????这个??????”欧阳老大一时不知所措。
这当口,又有人叫道:“常当家的,七里岗兄弟会跟盐帮也过从甚密,是不是也一块灭了?”
随即有人反驳:“你闽北挑山帮更是与盐帮穿一条裤子,要灭也先灭你。”
然而,未等常过海表态,又有七八个声音同时叫了起来,都是要求漕帮相助灭了对方的。由于嘈声一片,已听不清到底谁灭了谁?
佟钰不禁大为摇头,这江南的武林门派比江北更像一盘散沙,好像每个门派之间都有仇怨过节似的。本来还想通过胡铨这件事尽力把大家撮合到一块,现下看来,已绝无可能。
那边常过海嫌说话声音过于嘈杂,提声大叫:“大家都别嚷嚷,先听我说。”但众人只顾叫嚷,根本不理会他说话。
忽然,有人道:“你们在这里阻住道路,还让不让人过呀?”声音清越,如风振金铎,立时将众人的粗嚎叫嚷压了下去。
佟钰抬头寻找,见小径上又赶来一人,但这人不是从众人后面赶来,而是逆向迎头而来。并且,来人正是在临安城外雨中见过的那个少年。看来这个少年自雨中分手之后,一直尾随三个马上客赶到了这里,是以他此时在此地现身也不奇怪。照这么推断,或许三个马上客的死与他有关。只是三个马上客武功都不弱,他一个少年是如何一下子杀死三个大汉的?而且他现下掉头往回走,似乎与胡铨并无关系。
当头阻住少年的是贺行海、贺行江两兄弟,他们斜眼瞥了瞥那少年,贺行海道:“要过你就过,我们又没说不教你过。”
少年道:“可你们挡着路,教我怎么过呀?”
贺行海道:“那就没办法了,这路上又不止我一个人,总不能让这么多人给你一个人让路吧?闪开了,我们要往前去,如此,你也挡住我们的路了。”
他这一提醒,后面人跟着醒悟,道:“哎哟,我们在这干什么哪?尽瞎耽误工夫,把大事都忘了。喂,贺家兄弟,赶快往前走啊!再晚就跟不上了。”
贺行海对那少年道:“瞧,我们大家都要赶路,说不得,只好请你让让路了。”
少年道:“你讲不讲理呀?是你们站着不走我才说教你们让路的,按规矩是我先说的话,那就得等我先过去了你们才能过呀。”
贺行海道:“哪有这种规矩?规矩都是人少的一面让路给人多的一面,没听说人多让人少的。你好意思教这么多大人给你一个小娃娃让路吗?我后面可有百多号人呢。”
少年鼻中轻哼,不屑道:“百多号人又怎样?若不讲道理,便是百多号蠢汉。”
后面的人见他们争论不休,不禁烦躁起来,纷纷叫道:“哎呀,这小子出言不逊,摆明也是个不讲道理的。贺家兄弟,还跟他罗唆什么?将他丢到一边去,咱们也好赶路,莫要耽搁了大事。”
贺家兄弟也有些不耐,贺行江道:“哥哥别跟这小子歪缠了,待我将他丢到那边乱石堆上,与三个死人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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