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业等人在路边过了一夜。杜沉说:“师兄,昨晚已经惊动他们,他们肯定有了防备。咱们再去恐怕……”裴少业说:“酒坊是不能再去了,免得被他们抓到把柄。但是他们总要出来吧,咱们可以拦劫送酒的车队。”杜沉点了点头:“那样就简单多了,事后也容易脱身。”
裴少业派人在酒坊外面蹲守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机会。几辆满载酒坛的马车从里面出来。负责押送的是韩文,随行的只有四个伙计。
裴少业得到消息,吩咐所有人换上黑衣,蒙上脸,事先在路边埋伏好了。韩文等人浑然不觉,车队刚好经过这里。裴少业带人杀出去。韩文大惊,丢下马车,带着伙计仓皇逃走。
杜沉等人哈哈大笑。裴少业很得意,吩咐:“带上马车,回去。”众人换了衣服,赶着马车,高高兴兴回临淄。
杜沉看到有个酒坛子已经开了封,拿起来闻了闻,失口赞道:“好酒。”正要尝两口,发现裴少业正在看他,连忙把酒坛子递过去,笑着说:“师兄先来。”裴少业也不客气,接过去喝了一口,不禁眼前一亮:“这比咱们上次买的还要好。”杜沉说:“我尝尝。”裴少业把坛子递给他。杜沉喝完了,用力点头:“果然!看来他们上次嫌价钱低,没给咱们最好的。”
车队途经一片小树林。前面忽然窜出五个蒙面人,拦住去路。裴少业仗着人多,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笑着对身边的杜沉说:“你看,还有人想学咱们,这是要黑吃黑呀。”杜沉等人大笑起来。车队继续往前走。
蒙面人不露声色,等他们更近了一些,忽然发作。裴家门的好几名弟子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打下马车。裴少业大惊,急忙抽刀迎战。杜沉这时也反应过来,慌忙动手。汤六腿脚有伤,悄悄往远处躲避,后来干脆趴下装死。
蒙面人虽然只有五个,各个武艺高强。裴家门的人抵挡不住,纷纷逃散。一个蒙面人在杜沉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杜沉应声翻倒过去,仓皇爬起来,转身就跑。
一个蒙面人抓住裴少业:“这个带回去下酒。”裴少业战战兢兢:“大王饶命啊!”蒙面人一掌将他打昏,往车上一丢。几个人赶着马车走了。
裴家门众弟子跑出老远,回头见蒙面人并没有追来,才敢停下来喘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有人问:“杜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杜沉说:“还能怎么办,回去报信吧。”
趴在地上装死的汤六听到周围没动静了,才敢偷偷睁眼。发现蒙面人和自己的同伴都已经走了,他慢慢起身,准备离去。忽听身后有人喊道:“那边有人!”回头见是韩文带着一群人远远赶来,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
汤六有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窜,可是他脚上有伤,跑不快,慌乱中还摔倒了几次。韩文等人追上来:“把他带回去。”众人连拖带拽,押着汤六往酒坊走去。
到了酒坊,鱼秋白亲自审问。汤六招出买酒不成、夜里偷袭失败、拦路抢劫得手、在小树林遭遇蒙面高手等事。鱼秋白录下口供,省去小树林蒙面人出现一节,叫汤六签字画押,吩咐韩文:“把他押下去。等着裴家门的老掌门亲自来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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