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不过也不得不防。”

路小娄打了个响指接道：“不过我又有了个好点子……”

开封城自从有了万里商号这个新生的庞然大物后，经济繁荣程度又上扬了不小的幅度，听说有几个地方也出现了类似“xx商号”的组织，不过赵祯怎么可能让这些野路子沾自己的光，当即传话下去表示除了万里商号外都是没有官方同意就私建的，属于“非法集资”之类的玩意儿，然后那些心领神会的地方官府迅速出手，该抓的抓，该还的还，该充公的充公，大宋的“一言堂”自然没能让这些事掀起什么风波起来。

鉴于赵皇帝的身份，王益王老将军也不敢带老板去那些又小又破旧的小酒馆，所以首选便是距离万里商号最近的飘香楼。

“王老……伯，你看这家店中所使的茶器似有些特别。”

看着把赏着手中茶器的赵祯及时改了口，王老将军松了口气，叫来酒楼掌柜询问道：“店家，你这店中茶器似乎非我大宋之物？不知从何而来？”

“客官好眼力。”掌柜的笑道：“不知客官可知那万里商号前段日子出海外邦经商之事？”

“略有耳闻。”

赵祯笑了笑，这个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商队回来后可是把行军书吏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都看过了一边。

“此物便是万里商号从那海外狮子国采购回来的木器。”

“狮子国之物？”

“没错客官，听闻那狮子国可是盛产金银珠玉之地，近日开封城内珠宝价格一日三跌，便是那万里商号甩卖外邦特产所致。”掌柜的颇为自豪道：“此物也是吾以每件十贯购之也。”

十贯，买个碗？

赵祯和王益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惊讶，飘香楼掌柜的解释道：“看来各位还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一般的木器，而是用狮子国的独特木工打磨雕琢之技制成的，难得一见。”

唉，这就是平常人跟古董爱好者的区别了，要是平常人看了顶多也就稀罕一下，连多一句的废话都不会说，到了自称识货的人手上就不一样了，东西虽然没变，但它就是能升值，升多少就看自己能扯多大的淡，扯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所谓的市价。（总感觉会被寄刀片）

“啧啧。”赵祯学着路小娄的样子也咂吧起嘴，捧着木碗道：“王老将军可有何感想。”

“臣……咳嗯，吾是说，吾乃是一员……粗人，对这器具观赏并不擅长。”虽然掌柜的已经被支开了，不过王益王老将军还是坚持暂时改口较好。

赵祯放缓手上的姿态，王益顺着其望出窗外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的万里商号，还有正在进门的路小娄。

“大米先……呃！”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正准备进商号门口的路小娄突然抬头看向了这边，以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因为是在飘香楼二楼，视线不便让王益伸出了身子，这更是显得暴露无疑。

路小娄很快就转过头进了万里商号，王益刚侥幸想着“应该没被发现”的时候，看到了赵祯一副怨念的眼神。

“臣、臣惶恐，臣知罪。”说完王益便想让座叩拜谢罪，赵祯连忙收起眼神拦住了他。

赵祯叹了口气接道：“无碍，王老将军无罪，朕也没想到会被大米先生发现。”

“圣上为何有些害怕见到大米先生？”

“这要从某天朕的下午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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