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罪,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枢密副使,请饶过草民这一次。”
摔了茶碗,路小娄从马车上跳下来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之灾皆是因由尔等狂妄致使。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草民知罪!”
“晚了。”路小娄转身便想钻回马车,没想到衣袖被人拉住了。
“宛娘,你这是作甚?”路小娄没有扯回袖子,转而问道:“玉佩已经还你,还有什么事?”
“小女子知道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但小女还是恳请副……”
王胖子轻声提醒道:“是枢密副使,枢密副使……”
“恳请枢密副使,放过……”
“我已经跟张刺史说定了,只要他做到我所说的那些,我便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路小娄扶起惊恐不定的宛娘道:“男人之间的事,小娘子莫要插手。”
很快,摘下官帽的张云成捧着一份文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道:“枢密副使,下官已写好奏章,请过目。”
稍微扫视一眼,路小娄将其收起道:“张刺史文笔不错,本官会帮你传达到的,不过在圣上之意下达前,还希望张刺史继续秉公任职才是。”
“下官明白。”
“枢密副使,小女……”
“咳嗯。”
要不是目前自己处境尴尬,路小娄真想跟这小娘子花前月下培养一下感情,虽然不是自己的菜。
“田产充公的事希望张刺史也要秉公办理。”
“下官明白。”
叹了口气,路小娄推开一旁的宛娘上了马车,对汉子吩咐道:“回寺院。”
张云成目送马车离去后,连忙扶起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王胖子道:“妇翁,没事吧。”
“贤婿,刚才那枢密副使所说的田产充公是何意?”王胖子眼眶发红的拉着张云成,像拉着一根救命稻草般道:“莫非是指我家那一千三百亩良田……”
“是也。”张云成叹气道:“不仅是妇翁的田产,小婿这刺史之位如今也做不了矣。”
“可有何补救之法?”
张云成立刻贴耳道:“妇翁,此地非商议之所,我等回府再谈,可否?”
王胖子闻言,环顾了番四周,周围之人在其眼中尽显狼顾之态,便回道:“那好,那我先回府等着,贤婿完事后记得回来商议。”
“是,小婿谨记。”
王胖子带走神魂不定的宛娘后,张云成叹口气喃喃道:“十年寒窗,一朝得势,一夕败亡。天意否?”
“张刺史,还请节哀。”一个小官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张云成又怎么不知道,这些下属平日早就对自己假公济私的行为私下冷嘲热讽了,但因为上下级关系,所以不敢明面上有所表态。这下算是被逮到落井下石的机会了,怎么会不出言说些怪话?
张云成哼了声后不再理会那些故作姿态的眼神,直接走进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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