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屋门被人轻轻推开,秦铮端着一碗药汤从外面走进来。
他与乔思容一样,也是彻夜未眠。虽然乔思容未说,但是两人相识这么久,他也从乔思容脸上看出赵墨寒的情况不容乐观。
“公子,药已经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乔思容顺势将药从秦铮手里接过来,送到赵墨寒面前。赵墨寒未说一句话,低下头便将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
但不只是那药太苦还是什么原因,他才一喝下去,压在那喉头那股腥甜终于憋不住,和吞下去的药一起喷涌而出,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时间,药味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赵墨寒在吐完这口鲜血之后也浑身无力,摇摇欲坠地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乔思容和秦铮先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直到看赵墨寒晕过去后才急忙扑上去:“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两人的叫喊声立刻引来了在门外睡觉的贺章行,他一个健步从门外冲进来,看赵墨寒不省人事晕倒在床上,也吓得脸色大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最初的慌乱过去,乔思容立刻执起赵墨寒的手替他诊起脉来。
果然如她所料,赵墨寒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强行运功,将埋藏在他体内多年的毒性彻底催发起来,所以此次蛊毒发作非寻常可比,必须用药将他体内的蛊虫灭了才行,要不然只怕性命难何!
如此一想,她立刻朝贺章行道:“贺大人麻烦你立刻让人准备马车,我们这就去镇上一趟。”
贺章行匆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在外面休息的将士们和老妇一家都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赶来看情况。
老妇因为感觉乔思容看着亲近,一边将自家的棉被搬来往马车上铺一边唠叨道:“哎哟,这是怎么啦?这公子哥儿看着没什么事儿呀,怎么突然就晕了呢?”
乔思容知道她没什么坏心,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他们表示关心罢了。
于是和秦铮一起将赵墨寒搬上马车后便对了老妇道:“大娘,这两天谢谢你的照顾,往后若有机会,我再报答您,只是现在我们非离开不可了。”
话说到这儿,她又最后一次向老妇和她的丈夫确认道:“两位老人家确实没有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姓藜的大夫或者是深居在山谷里的老人家吗?”
听她这么说,老妇和他丈夫立刻互相看了两眼,最后老妇突然一拍大腿道:“你若说姓藜的,这附近确实有个藜老头,只不过这人怪的很,给人治病也不收钱,专门要酒和吃的,身上整日都是一股酒气,所以我也不敢把他告诉你,怕耽误这位公子治病啊。”
乔思容听得眼前一亮,赶紧上前紧紧的看着她道:“大娘你快仔细说说,那位藜老头住在哪里,长得什么样?”
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老妇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才道:“那老头平时也不往村里来,只住在前面山脚下的破庙里,偶尔还会去城里有钱人家打打秋风,不过真看不出来是个专户替人治病的样子,倒是我们这些村子里的乡亲,因为没钱治病,才会偶尔死马当活马医的去找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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