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虽有些饿意,心中却更担心赵墨寒的病情,草草将东西吃了两口后,便到床边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况。
发现对方额头上不时冒出些汗水,她便用布巾湿了水替他擦擦,直到行针的时间过去,赵墨寒的情况也稳定下来后,她才按顺序取了针,将他翻了个身躺好。
到这时,时间已经过至下半夜。外头更深露重,似乎还下了一场小雪。
秦铮也算体贴,早就生了火盆放在屋中,还给她备了不少碳。
乔思容精神放松下来,又觉屋中暖意融融,便忍不住趴在赵墨寒床前打了个盹。
天明时,屋外的院里已是白皑皑一片。风自竹梢上吹过,竹叶抖抖索索几声响,接着便有一簇雪从梢上滑下来,落在院中砸出几声轻响。
赵墨寒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然大亮。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盆中的炭火还燃着,烤得一室暖意。
他盖在被子里的手微微动了动,却发现上面似乎压了什么东西,阻得他抬不起来。
视线循着扫过去,才发现自己床边还趴了个人。
正是乔思容。
小丫头的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小嘴红润润的,皮肤白嫩得像刚做出来的嫩豆腐,吹弹可破,两排浓密的睫毛投映在眼帘上,却遮不住她眼下的乌青。
想到这乌青是昨夜照顾自己而生出来的,赵墨寒神色不禁动了动,落在乔思容脸上的目光也添了几分暖意。
大约是被他的动作所扰,趴在被面上的乔思容也动了动,两道远山眉微微微蹙起,更显出几分俏皮可爱。
想看看她被吵醒究竟是什么样子,赵墨寒在被子的手便又作起怪来,终于搅醒了睡得正酣的人儿。
“唔……”
乔思容一声轻嘤,小嘴瘪了瘪,眉头蹙得更紧,在原处趴了会儿后,似乎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十分清澈,明亮又直接,带着喜悦扑面而来。
“你醒了!”
看着猛然凑到眼前的那张脸蛋,赵墨寒心头微悸,面上却还是一副清冷孤傲模样,似有些嫌弃地蹙眉看着她道:“你太重,压着我了。”
这脸色和这话着实有些伤人,况且还是昨晚才照顾了他一夜的救命恩人。
饶是乔思容脾气再好这时也不能忍了,小脸一冷,便瞪着眼前恢复精神的人霍地从床边站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以后若是有个什么病痛,也别再来找我,省得被我压出别的什么毛病来。”
她一边说一边愤愤地转身,才走了两步便被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秦铮走进来,先是欣喜地看了看他家主子,视线转到乔思容脸上上,又有些疑惑。
乔思容也不理他,心里憋着气,脸上也不太好看,气咻咻地大步走出去。
“哼,真是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昨天晚上要不我,你只怕要去见阎王了,居然一睁眼就嫌我重!”
她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越过秦铮走出来,才走到屋外那棵梅花树下,就听到头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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