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总算有些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她本还指着贤哥儿能好好读书,将来成为栋梁呢,没想到这小娃娃的志向竟是要跟她和乔老太太呆在一起。
姐弟俩在屋檐下坐着腻歪了一下,乔思容拿着手里的书,将上面那些句子一句句读得贤哥儿听。
这小娃娃倒学得快,不到三遍就基本都会了。
晚间,乔思容被乔老太太叫到房里。
老太太坐在老旧的太师椅上,目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道:“容姐儿啊,今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都是为娘的不是,你若有什么委屈可别憋在心里,一定要跟为娘说说啊。”
乔思容原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一听这话连忙道:“娘,女儿没什么委屈的,那些欺负我的人不也没讨着好么?你放心,女儿自己会处理的。”
乔老太太点点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着她道:“你看今日那个郑大成,你觉得他如何?”
乔思容愣了一瞬,莫非乔老太太看出了朱红对郑大成的心思,想要撮合他们了。
于是她连忙笑笑:“我觉得他为人还不错啊,虽然闷了点,但胜在老实诚恳,是个过日子的人。”
老太太听得满意地笑了笑:“嗯,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虽然听着这话味有点不对,但见朱红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乔思容也挺高兴的,和老太太寒暄两句后,便从她房里出来了。
翌日,果然是个好天。
乔思容一大早起来,把朱红收在衣柜里的那瓶药自己拿出来擦了擦,便到灶间去吃早饭了。
因得受伤,今日朱红也没叫她早起,只将她吃的东西留在锅里热着,自己便和宋娘子出去砍柴了。
乔思容百无聊赖,吃完东西就坐在在檐下编起网兜来。
贤哥儿把她布置的内容看完,就凑过来跟她说话儿。
“姐姐,这个网兜什么时候才能编好啊?”
乔思容头也不抬:“今天就能成了。”
贤哥儿仔细瞅着她把泡制好的苘麻互相交织着绕来绕去:“那编好了我们能不能去抓鱼?这样姐姐就能做小酥鱼给我吃了。”
乔思容忍不住抬头一笑:“你个小馋猫,原来是想吃鱼了。”
说着,伸手在小娃娃咯吱窝下挠了挠。
贤哥儿怕痒,一挠就咯咯咯地笑起来,不一会儿就滚到了她怀里。
网兜在半晌午的时候就提前完成了。贤哥儿兴奋得很,拉着乔思容要到河里去抓鱼。
乔思容拗不过他,只得拿面巾遮了脸,背上个小竹篓跟他一起往河边走。
大约是因为昨天的事,斗方村的村民们看到他们姐弟更是没有好脸色,个个像遇到瘟疫似的,见着他们都饶道而行。
乔思容也乐得清静,寻了个鱼儿多水又浅的地方,脱掉鞋袜就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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