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得远,乔思容也不知他的伤势究竟如何,只盯着他苍白的面容和发黑的印堂皱了皱眉。
这男人久病缠身,似乎病得不轻,加上受这样的伤,不知还能不能活呢!
在她这样想时,那人也很快发现了她,一双带着寒光的眼睛冷冷向她射来。
“什么人?”
乔思容被她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得一怵,犹豫一下,便拨开树丛走了出来。
因为她突然想起,这男子就是她醒来那天,在路边的小院前发现的白衣男子。只是她当时被那马鞭子毒得恍恍惚惚,竟一时没看出他脸上的病态,只将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记了下来。
“别紧张,是我。”
看对方一脸杀气的样子,她有理由相信,如果不马上走出来表明身份的话,这男人会用利索的手段果断了结了她。
毕竟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有那么一丝警觉性的。
认出从树林中走出来的乔思容,赵墨寒那双冰若寒潭的眸子果然眯了眯,身上逼人的杀意和戾气散去,用戒备的眼神将她看着。
见他并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提防,乔思容也不敢贸然接近,只在离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我看你好像受伤了,要不要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赵墨寒不语,只用结着寒意的眸子静静将她望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硬梆梆地道:“你会?”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冷意,却意外的悦耳好听。
乔思容听得耳朵一酥,视线也下意识朝他脸上看了看。
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看的古代男人,还真让她有点忍不住心猿意马呢!
但目光才刚刚一抬,她便见对面的赵墨寒眉头一皱,俊挺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怒意,目光厌恶地看着她道:“我警告你,别以为我受伤了就不能反抗,若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就尽管来试试。”
什、什么?
乔思容顿时瞠目结舌,心里那点刚刚萌生的绮丽的想法也顿时泯灭得一干二净。
她哪里对他有非分之想了,不过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多看两眼罢了,这男人当她是女土匪么?
想着,乔思容忍不住冷笑的了下,语气淡淡地道:“非分之想倒是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身体里的血到底还能流多长时间。”
她一边说一边站在原地朝赵墨寒胸前的伤口看着,非常专业地向他解释:“你胸前这几道抓痕应该是野兽留下的,能造成这种大面积创伤的,是熊么?还是虎豹?”
听她一眼就判断出了这伤痕的来历,看着她的赵墨寒也不由一征。
乔思容没有错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挑,接着说:“深度大约一寸半,长度五到十寸,而且从你衣服上干涸血迹的颜色看,你受伤已经差不多两刻钟了,照这样算下去,你身上的血还可以再流一柱香时间,一柱香内得不到救治的话,你就算长得再好看,我也没有非礼你的机会了。”
乔思容边说边抱臂挑起下巴看向他:“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见自己身上的伤势被她在这么短时间内分析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算出了自己受伤的时间,任赵墨寒再镇定,也忍不住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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