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耿大哥远在西域,被匈奴所困住,朝不保夕。我要去西域,告诉耿大哥,援军已在路上,一定要坚守城池,不要丧失信心!”
“你!你一个女娃子,去什么西域?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凑什么热闹!”马防气道,微白的胡须不住颤抖!这些天,他每天坐在藤椅上,望着无穷无尽的黑夜,等着马娟回来。他知道马娟每天必去耿府,耿府与马府相距甚远,他总是担心。
“父亲,女儿对不起您,您、您、您就当没有生这个女儿吧!为了国家,为了耿大哥,西域之行,就算粉身碎骨,我一定要、要去的!”马娟转身去了房间,拿了一把剑,几件衣服,便欲连夜就走。
马防仍在大厅,怔怔站着,突然之间,仿佛老了许多。见马娟背了行囊,怒不可遏:“好!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是马家人了!”马娟大哭,跪在父亲前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父亲,女儿走了。援军的事,望父亲多多操心!”
马防上前,想扣下马娟。哪知马娟早已料到,拨剑在手,抵在脖颈上,凄然道:“父亲,你不要劝我了,也休想强留我了,女儿一定要去西域,一定要见耿大哥,您、您要再向前一步,我、我便死、死给你看!”马防大惊,止步不前。马娟望了望父亲,心甚不忍,突然一狠心,跺脚转身离开。她飞身上马,决然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马防双泪长流,望着无尽的夜空,狠狠道:“耿恭、耿恭,你为何这样待我?我心爱的女儿,也被你这样骗走,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虽是白天,窦府仍然灯火通明。如今的窦固,如日冲天,权势倾人,天下豪杰,熙熙攘攘,尽皆来往于窦府。此时,一人白发白须,正在窦府中议事,道:“窦将军,耿恭困于疏勒,遣人前来求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窦固霍然而起,惊道:“陈睦、关宠呢?班超呢?”
“听说陈睦战死、关宠病危,班超被龟兹围困,耿恭被匈奴围困,皆无比凶险,尤其是耿恭,山穷水尽,朝不保夕,现遣人入朝请援。”
“我早想效仿卫青、霍去病,尽诛匈奴,收复西域,因此多次出兵,几番征战,而有如今大好形势,没想到百年经营,却毁于一旦,耿恭啊耿恭,你真是太辜负我了。”窦固叹息道,随即又假惺惺道:“这还有什么犹豫的?速速出兵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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