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风呼呼哀号,吹起满地枯枝败叶。厚厚的乌云,重重地压在乌孙国的上空,杀气陡生。匈奴驻地,熄灭了最后一盏灯,除了几个来来去去的哨兵,匈奴兵都沉沉睡去。他们不知道,吴猛在东南西北布下四路伏兵,将匈奴紧紧围住。
突然,一只箭破空而来,悄无声息地插入了一名匈奴哨兵咽喉上!匈奴哨兵哼也没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脑后一滩鲜血。范羌、温赤两人相视而笑,他们找准时机,左右开弓,不多时,匈奴哨兵都死在箭下。吴猛遣出一路军,摸入匈奴营地,顺风纵火,待至各营帐火起,策马在营地来回奔跑,边跑边呼:“汉兵杀过来了,快逃啊,快逃啊……”那伏在营地外的四路军,听到喊声,并不出击,只是齐声呐喊,惊天动地。匈奴兵那里会料到遭此袭击呢?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只见浓烟滚滚,火苗窜天,手脚慢的,当即驾火见了祝融,手脚快的,来不及取兵器,从帐内仓皇逃出,蓦地听到呐喊声,一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四散而跑,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吴猛见了,令范羌、温赤各领一军,分别从一南一北杀入。温赤、翁归泥等乌孙将士见吴猛沉着冷静,从容部署,层次分明,井井有条,不折一兵一卒,已使匈奴军大乱,更加心悦诚服,对大汉更加敬畏有加。范羌从南、温赤从北,各率锐骑,乘势突入,逢人便砍,匈奴正当大乱,忽见精兵杀来,四散而逃,丢下一具又一具尸体。那溃散的匈奴,逃出营地,以为脱离虎口,方有喘息之机,哪知吴猛早已埋下伏兵,伏兵四出,又一顿杀戮,将匈奴杀得一个不剩。
范羌、温赤将匈奴驱逐出营地,砍杀一番,各自回阵。这时,火势渐小,已不见匈奴的足迹。吴猛检点将士,不曾折损一人。温赤道:“匈奴欺凌我们多年,今日方泄心头仇恨!”翁归泥叹道:“吴将军沉着沈毅,用兵如神,真是天人,我们自不量力,还多年与汉朝为敌。从此以后,我们当一心一意归附汉朝,永不叛汉。”吴猛摇首道:“我这微末之道算什么?我大哥耿恭,料敌先知,胸富韬略,精通兵法,那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哩,我不过学到他的丁点皮毛而已。”温赤不禁咋舌,道:“这么厉害呀!”翁归泥以手加额,道:“看来,归依汉朝,是明智之举呢。”
既杀毙匈奴驻军,元星子再没有顾虑,开门迎接耿恭入城。耿恭严明纪律,禁止杀盗,一路秋毫无犯,正是仁义之师。乌孙百姓平日饱受匈奴掠杀,如今汉师文明,与匈奴大为不同,倒悬易立,当然钦慕不已,纷纷携带牛酒,夹道相迎,又见汉帅精神抖擞,刀枪林立,十分威武,不禁叹为观止。元星子赤着胳膊、令人抬着棺木,耿恭见了,匆忙下马,解下战袍,为元星子披上,又令李敢将棺木烧掉,好言相慰,待遇有礼,元星子得见汉朝天威,方恨未能早日降汉,遂遣二子为质,前往汉都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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