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叹息一声,道:“这谈何容易!西域诸国林立,面积广大,征服他们,哪是一朝一夕的事!近日,我收到班超兄弟的来信,称已入疏勒国,不知他是否诸事顺手?”说完,怔在原地,想起在上原城谈兵论道的快乐时光。
李敢催道:“哥哥不要发呆了,接着往下讲啊。”
耿恭笑了笑,很是寂寞:“故事讲完了。”
李敢太为不满,埋怨道:“哥哥,这故事太短了吧,你也得讲讲,赵破奴、王恢、郑吉他们是怎么攻下车师的啊?”可是耿恭双眼茫然,呆呆望着远方,吴猛知道耿恭在思念班超,遂道:“敢弟,你不要讲吵大哥了,大哥有心事。”李敢见了,方不作声。
不几日,窦固、耿秉、刘张率军到。当夜,在营帐中商议军机。窦固坐在上首,徐徐道:“车师在侧,我们兵不过五千,诸将说说,这车师,该如何打?”
刘张应声道:“车师以天山为界,北侧为前庭,南侧为后庭。后庭以险著称,易守难攻,且天寒地冻,今我军既临前庭,当然先易后难,麾兵前进,攻下前庭,再进军后庭。”
诸将自思若先攻后庭,须绕过鲜卑,行军艰苦,当下毫无异议。耿恭却不赞同,心里着急,几番把眼来瞧耿秉,却见耿秉眼观鼻,口观心,一声不响。
窦固沉吟不语,久久方道:“耿将军,你认为呢?”
耿秉略略欠身,道:“刘将军之言,不无道理。只是后王与前王是父子关系,前王若死,后王痛失爱子,必奋起反抗。后庭险要,若据天山死守,一时难以攻下,倘若北匈奴恢复元气,欲报前仇,从后夹攻,我军更加十分危险了。”
窦固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冒出一身冷汗。此时耿恭再也忍不住了,长身而立,扬声道:“窦将军,当然先攻后庭,后庭一下,前庭自然不战而降,何必犹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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