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范天虎平时粗鲁,但他也粗中有细,环眼一转,计上心头。他暗中用力,把真力全都用在右脚上,猛力向下一踩,那半批墙轰然倒塌,范天虎一个站立不住,仰面朝天摔到了墙下。
撒手扔斧,挣扎了好几次才算坐了起来,两手抱着脚,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几次试想站起,但都没有站起来。
米万金就在那个门口偷窥,见范天虎伤势不轻,提着钢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浪笑道:“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当二人相距五六尺远之时,范天虎拾起边的板斧,一跃而起,惊愣之时,范天虎早被手中的板斧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米万金的左腿上,“哎呀”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范天虎到了近前,劈手抓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起,骂道:“贼人,你啸聚山林,打家劫舍,不知有多少人被你害死,今天我就叫你去见阎王!”
米万金连连作揖求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在世,她老人家双目失明,我要是死了,谁可照顾他呀!”说完放声痛哭。
范天虎喝道:“你谋财害命,难道在他们之间就没有八十岁的老母吗?”说话间一把揪住米万金的发髻,手起斧落,把他的人头砍下。
米二十分狡猾,引着屈含星满屋子转悠,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叨咕着:“咦耶,这财物叫这娘们放在哪了呢?方才还在这呢?”
屈含星见他在耍滑头,劈手将他后脖领子抓住,用宝剑在他后脖颈子上轻轻地一割,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喝道:“我来问你,你们藏钱的地方在哪里?”
米二这回也不敢绕圈子了,手捂着脖子,呲牙咧嘴的说道:“在,在一枝花的,的房间里,下面有,有一个大铁皮箱子,山上的钱财都放在那里了。”
屈含星喝道:“少要废话,带我去取!”
米二一瘸一拐地来到一枝花的房中,由下拽出一个铁皮箱子,从头柜上拿起一把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铁锁。
屈含星见箱子里只有十几两银子,自己的包裹就在里面,便喝问道:“山上就这些银两吗?你是不是在撒谎!”
米二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不瞒好汉,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商人经过,山上实在是很穷啊!”
屈含星把包裹打开,见珠宝细软等物一件不少,便把箱子里的银子也都放到包裹中。
米二嘻嘻笑道:“好汉,你能给我少留一点吗?”
“什么!”范天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房间,他把环眼一瞪,怒声问道:“你还想活吗?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挥手就是一斧子,屈含星刚想阻止,可范天虎下手很快,手起斧落,早把米二劈为两半。
鲜血四溅,屈含星急忙朝旁边一闪,但还是溅到上几滴血,责怪似的道:“你这个黑煞神,就知道杀人!”
范天虎道:“不杀他留着干啥?还让他削你闷棍啊!”
屈含星被噎得没话可说,扑哧的一笑,拎起了包裹,清洗上的血迹去了。
范天虎嚷道:“少爷,别老在屋子里磨蹭,我要烧房子啦,别把你给烧着!”说完,从灶台中点燃了火把,刹那间火光熊熊,十多间房子全被烧着,瞬间化成了一片火海。
范天虎望着这熊熊的大火,不哈哈大笑。
夕阳如血,彩霞遍天,二人披彩霞,肩头上背着沉甸甸的包裹,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红西沉,山村的夜色越来越浓,山脚下的几户人家,也点上了灯盏,灯光在暗夜中静静地闪烁着。
屈含星道:“二师傅,我的头又涨又痛,浑发冷,伤口可能是发炎了,咱们到村子里借宿一宿吧?”
范天虎吃惊地道:“呦!这么邪乎咋地?我还以为出点血,过一会儿就好了呢!”
屈含星道:“你以为都像你皮糙厚,扎一刀都没事呢!都赖你,怎么说都不行,非得喝酒,结果我挨了一棒子!”
范天虎嘿嘿笑道:“值得,值得。你不挨上一棒子,咱们怎能为民除害啊?怎能从土匪窝里捞得十多两银子啊!”
师徒俩便走边斗嘴,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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