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点了点头说,你的心思本王知晓了,你且退下吧!魏忠贤这才跪下叩头,然后出去了。朱由检问陆遥,先生,这魏忠贤是来给自己铺后路来了吧。陆遥点点头说,恩,正是,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几个人?朱由检说,此时还不能跟他们撕破脸,只能先养起来。陆遥笑着问,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嘿嘿,也别光养着啊,该用还是要用起来啊。朱由检严肃的说,不可,为人之道,非礼勿动,何况这厮狼子野心,不可不防。陆遥这才正经起来说,恩,是我孟浪了,你说的很对。
几天后,王承恩带着一个小老头来见信王,这小老头个子不高,穿一身葛布衣服,头发已经有点微微发白了,小老头见了信王,赶忙跪下道,草民吴有性见过殿下。
信王便道,先生请起,这次请先生过来乃是有事。吴有性问,听说是太子妃娘娘得了病,让草民来给瞧瞧?信王摇摇头,然后将那药方找出来递给吴有性说,你先来看看这个,可有什么问题?
吴有性看了看药方,皱了皱眉头问道,敢问殿下,这人得了什么病?信王想了想说,一是丧子之痛,二是前些日子地动,受了惊吓,找人看了说是忧思惊惧,导致胆气郁结,开了这个方子,可有不妥?
吴有性说,倒是没有太大的不妥,只是...信王赶忙问,只是什么?吴有性说,只是这其中牛黄的量大了些,虽然效果可能一时很显著,但是这牛黄乃是泄气的利器,时间久了,会导致气血两虚,倘若遇到阴风邪寒,恐怕后果很严重,甚至会要了命。
信王道,哦?那先生可有其他的好方子?吴有性说,草民未见病人,不敢妄开方子。信王这才对王承恩说,承恩,你且带先生下去,好好打赏。
吴有性走了后,朱由检问陆遥,我总觉得这其中蹊跷,按理说王太医也是多年的太医了,又是太医院的院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吧。陆遥摇摇头说,这可不好说,或许是有人指使的也未可知。
朱由检立刻警惕起来问,谁?魏忠贤?陆遥说,未必,你想想,魏忠贤能大权独揽,依靠的就是皇帝,皇帝在,他才能作威作福,所以他肯定是最希望皇帝赶快康复的人,如果皇帝发生了意外,你觉得对谁最有利?
朱由检想了想,脸色不由得大变道,东林士子?不,不可能,这些人最是忠君,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陆遥说,一切皆有可能,为了自己和自己集团的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信你就找王院使问问,一切就都知道了。
朱由检说,恩,不过请他来不能用寻常手段。信王唤过王承恩交代了一番,到了晚上,信王在书房里焦急的等着,忽然间,门被推开了,几个侍卫押着一个蒙着头的人跪倒在信王面前,侍卫将那人头上的黑布扯开后,便关上门退下去了,此人正是太医院院使王思任。
王思任正惊恐万分,抬头一看,原来是信王,连连磕头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不知道殿下唤微臣来有什么事?信王哼了一声,将那药方扔到地上问,这药方可是你开的?
王思任战战兢兢捡起药方,看了看说,正是微臣所开。信王又厉声问,是何人命你所开?王思任道,没有人指使微臣,微臣完全是对症下药,天地良心啊!
信王不屑的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是觉得我这王府里没有杀人的地方吗?王思任爬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信王失去了耐心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门刚开了一条缝,王思任大声喊道,殿下!我招了,我招了,是朱监生让我这么做的啊,微臣是冤枉的啊!
信王又问,哪个朱监生?王思任说,是朱舜水,就是南京神武营总兵、总督漕运军门朱启明大人的弟弟,朱舜水!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