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琰(戏志才给管亥起的字),是不是觉得我不厚道?济南国这样的邻家我也在算计?”
“没有,说实话,济南国在刘康手里几十年了,虽说不至于名不聊生,但是百姓也多是面有菜色,若是能让主公掌令济南,我相信不出三年,百姓就会对主公感恩戴德。这大汉官员太多尸位素餐之人,若是多几个主公这般心怀黎民之人为政,这黄巾之乱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少溜须拍马,让你跟在志才身边是让你学军略的,不是学这些拍马的本事的。”苏秀笑骂道。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济南国几乎所有哨卡关防都积极动起来了,李大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济南官兵的拦截,虽然仍然像以往一般近乎一触即溃,但是李大目不敢和济南官兵纠缠,泰山军一直像牛皮糖一般黏在身后,只要稍微有一点耽搁,泰山军就会像饿虎扑食一般上来撕掉李大目的一块肉。
更气愤的是泰山骑兵,人数不多,只有两千多人,但是一直远远掉在身后,找准机会便上来蛇一轮箭雨,一旦李大目有反扑迹象,毫不恋战,转身就走,搞得李大目军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短短一个多月,逃跑的士兵竟然达到六成之多,和泰山军相比,现在仅仅是人数上都已经占据不到优势了。
面对泰山以及济南的围追堵截,李大目感觉到了覆灭的危险,现在还在身边的这三万多人基本上已经不具备什么战斗能力了,一路的败逃让绝大多数人都精疲力尽,近乎崩溃,加上不断像丧家犬一般四处追击,劫掠二来的粮草也大多落入泰山军和济南军手中,手下将士饱一顿饿一顿地跟着他逃到现在,还想要保持完整的战斗力基本上是痴心妄想。
“大帅,我们怎么办?现在这济南的驻军完全一反常态,跟疯狗一样,即便是死都要咬下来我们一块肉来,关键是他们这样拖延让泰山军在我们后面追击,我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李大目手底下一个参将说道。
“这事怪我,当初就不该让周仓他们去打泰山,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从攻打泰山开始的,谁都没有想到长年积弱的泰山在这个娃娃郡守的管理下恢复的这么快,而且兵力之强盛,装备之精良,这人的能力和手腕简直闻所未闻,我不该招惹这样一个杀神,现在他就像跗骨之蛆,紧紧追着我不放,你们也跟了我这么久,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我李大目铭感于心,你们已经尽力了,事不可为,你们投降吧,兴许还能谋得一条生路。”
说完这话,李大目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就连那健硕的身躯都开始佝偻起来。自从发动泰山之战,李大目便处处受制,步步不顺,这近两个月确实每天都处在煎熬之中,再加上李大目本来就不善于战略战术部署,之前在青州能够畅通无阻,除了青州官兵军纪废弛,无心操练,还有就是凭借黄巾爆发的突然性和煽动性,裹挟了太多无知百姓。而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在有人带头之下,一开始确实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和魄力。
不过在见识了李大目的暴行和官兵持续不断的追剿之后,很多百姓开始逐渐明白造反的事不好干,官军再弱那也是当兵的,是能打仗的;自己再强那也是种地的,拿上刀枪的农民始终还是农民,没有有效的训练,要想拉开阵势和官军硬碰硬始终还是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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