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敬生见时候差不多,上前道:“三位老师,晚生画的,是风。”许冠点点头,捋着胡子道:“风,画的好,画的贴切。”台下众人被三位评委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好奇。蒋华叫来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侍卫点头答应,拿着付敬生的五张画,按照顺序一张张的翻开,然后重复。刚开始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等侍卫手速加快,站在靠前的一个人道:“这画中的风景……好像在动。”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好像都明白过来,点头道:“是的是的,这画里的草木,好像都活了一般,被风吹的动了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谈论付敬生的画,而另外三人画的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起初三人还都有些不甘心,但见到付敬生的画作之后,都是摇头叹息,先不说这新奇的画法,单拿出一副来讲,都不是他们三人比的过的。
等众人都明白其中意思,许冠道:“不亏是陛下亲封的宫廷画师,此局是付敬生胜了。”那些官门子弟高兴的叫好,在他们看来,付敬生赢了,便是他们赢了。而那些寒门子弟却面露不忿,但也无话可说,毕竟上台的两人也承认,即便拿出一副来,也已经胜过他们。
樊云瑶道:“这又是你教的吧?”赵睿崖耸耸肩:“重要吗?此次的主角是他,就算主意是我出的,那也得他画技过关才行。你也看到了,不仅过关,那简直是大师之作啊。”樊云瑶问道:“你懂画?”赵睿崖嘿嘿笑道:“不懂,但不都这么说嘛?”心里却道:“小时候的玩意,临时拿来用用罢了。”
身后黑素悄悄道:“我就说着付敬生平时呆呆的,怎么能想出这种画法。原来是他出的鬼主意。”而她身旁的女子仍是不说话,但眼神却透漏着好奇,打量着赵睿崖。
台上许冠道:“敬生,这画法是你发明的吗?”他是前礼部尚书,付国之的前任上司,付敬生他自然认得,说起来,在画作这方面,他能算的上付敬生的启蒙老师了。付敬生有些犹豫,但想起赵睿崖的话,道:“回先生,是晚辈所创。此画名为:春风。”许冠继续捋着胡子,高兴的道:“春风,嘿,好一副春风画卷。若再有些时间,相信你能画出更多的春风来。可否将这话赠与老夫?”付敬生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先生若喜欢,晚辈回去在画更多的景色给先生,但春风,晚辈想送给他人。”原本他还担心许冠生气,但许冠脸上并没有怒色,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沈梦儿,像是鼓励笑道:“老夫明白了,去吧。”谁也年轻过,才子佳人都是他们心中所想。更何况付敬生更像他孙儿一般,怎会为此小事生气。
付敬生接过画卷,在众目睽睽下走到沈梦儿身边,道:“沈姑娘,此画为春风,送与姑娘。付某……付某……”赵睿崖在旁边咬牙道:“说呀,笨蛋!”付敬生低着头,脸色发烫道:“付某愿为姑娘画天下春风。”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是一愣,虽说此时民风比较开放,但也没有像这般。沈梦儿却没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只见她接过画卷道:“多谢付公子美意,画卷奴家收下了,改日请公子来苑中一聚,为公子敬上酒水一杯。”若换做其他人说这话,多半会觉得答应了付敬生,但沈梦儿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便是:“接下此画,当做怡情苑的规矩,换饮酒一杯,仅此而已。”付敬生见她接过画卷,先是一喜,又听她这么说,明显有些沮丧。不过早已想到是此结果,并不灰心,道:“付某谢过姑娘。”说完便回到赵睿崖身旁站定。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赵睿崖所说的潇洒。
顺着他的方向,蒋华眉头一挑,站起来道:“可是唐国使者赵大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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